江淮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先从讲台上跳了下来。他把兔耳朵发箍扔到一边,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 因为丢面子,神情不大自在:“你过来找我有事?” 把这根项圈戴上, 花了江淮好大功夫。现在想再拆下来……也不大容易。 他手摸到后面, 扯那块儿小金属锁,但看不见脖子后头,摸不准地方,项圈没拆下来, 反而铃铛“叮铃铃”的响。 他烦躁地按住铃铛, 狠狠地撕了撕项圈丝带。 “别这么用劲,”薄渐按住他的手, 低下眼皮,江淮靠近锁骨的脖颈皮肤已经被蹭得发红了,“一会儿我给你解。” “哦, 谢了。” 在别人面前,哪怕是薄渐,戴这种东西,也委实没面子。 江淮喉结滚了几下。他转过身,主动低下头,把头发拢起来,露出完整的后颈:“那你帮我解开吧。” 薄渐的视线掠过江淮后颈的信息素腺体,抬手,轻轻摩挲过去:“你向我要标记的时候都没这么主动过。” “?” 他低笑道:“再等等。” 江淮没等到薄渐帮他把颈圈解开,反而等到薄渐在他头发上插了个发箍。 江淮:“??” 他松开头发,要去把发箍扯下来:“我日,你他妈是不是……” 薄渐却好像先见之明,从后面握住了江淮的手。他低头,亲了亲江淮藏着信息素腺体的那一小块儿皮肤:“小兔子乖乖。” 江淮猛地收声,手臂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你恶不恶心??” “不恶心。”薄渐抱住他,下巴颏磕在江淮肩膀上,轻声说,“就我一个人,你别摘下来……戴给我看看。” “……” “这他妈有什么好看的??”江淮问。 薄渐咬住江淮的耳朵:“我想好你期末考到五百分的奖励了。” “……?” 薄渐轻轻地问:“戴兔耳朵和兔尾巴给我看好不好?” 江淮静了。半晌:“兔尾巴?” “就是,”薄渐低语道,“塞进那里的……” 最后两个字,被咬字咬得轻到模糊。要不是薄渐就在他耳边说的,江淮都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 他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 他感觉到薄渐在他肩头,点了点头。 江淮猛地用力,肩膀挣开了薄渐。他摘了兔耳朵,扔回了讲台:“滚。” 薄渐被他搡开,侧头看过来:“不可以么?” “可以个屁。”江淮冷笑:“要不您先给我亲身实践,给我做个示范看看?” “可我又不是兔兔。”薄渐手指轻勾,从讲台拾回兔耳朵。他重新把兔耳朵戴回江淮发顶,轻笑道:“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没有尾巴?” 江淮:“……” 他想把“兔兔”扣在薄渐脸上。 “您自重。”他打开薄渐的手,皮笑肉不笑道:“不做无法实现的梦,懂?” 薄渐拉拉江淮的手:“可以实现的。” 江淮无情打开:“滚。” 薄渐叹出一口气:“果然我一过了易感期,你就不对我好了。” 江淮:“……” 他又拉拉江淮的袖子:“那你练舞吧,我想看。” 江淮皱起眉,拽了拽还没解开的颈圈。想起之前看的那段舞蹈视频,他心情不是太好。舞蹈不长,就一分半钟。 看视频的这一分半钟,前半分钟,江淮在想这跳舞的女的是哪部动画片里的傻逼,后一分钟,他在想他是从哪来的傻逼,居然能头铁到连节目单都没看就答应“服从调剂”。 牺牲自我是强者的最后宿命。 但即使牺牲,强者也要必须牺牲的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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