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回家么?”薄渐侧头。 江淮:“想。” 他说的实话。这套房子就三个卧室,一个阿财的,一个江总的,一个他的……搬家到现在,江总是还没回国住过,但床单被子都是江总的,他总不能让男alpha客人用他妈的东西。 那薄渐不走,不睡沙发,就只能睡他房间。 薄渐静了半晌,轻声说:“可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江淮:“?” 薄渐指指窗户:“你看天都黑了。” 江淮:“……” 半天,他问:“你觉得我信?” “你不信,”薄渐问,“所以你要赶我走么?” 薄主席几句话,成功让江淮有了种管他信不信,只要他把人赶走,他就是罔顾人情的畜生的错觉。万一薄主席天妒英才,半夜罹难,他全责。 江淮憋了半分钟,最后挤出一个“操”来:“我家没你睡的地方。” 薄渐:“你卧室不是双人床么?” 江淮:“……” 薄渐拉了拉他的手,小朋友拉勾似的:“下次你可以去我家住回来,我的床也给你睡。” 江淮:“……” 薄渐很轻地吻了下江淮的额头:“乖,去洗澡吧……我等你。” 细微的哗啦啦的水声透出来。 薄渐去拉了窗帘。江淮在浴室。 他去拎了江淮的书包,江淮说他做完的那两张作业卷子都夹在书里,答案还没发,他先给江淮用铅笔批出来。 薄渐拉开江淮的椅子,坐下,却半晌都没动。好久,他稍后仰,靠在椅背上,手伸到校服衣兜里……衣兜里放着个小盒子。 江淮一晚上心不在焉,他也没聚精会神过。 他是第一次给人做这种事。 薄渐抽出支江淮的自动铅,大致扫过江淮做得跟百草园似的卷子,他看不太专注,只凭印象给江淮圈了几处错题。 “笃笃笃——”门敲了。 自动铅掉在书桌上,薄渐稍愣,随机起身去开了门。 阿财在门口站着。 阿财十分讶异居然能在江淮屋里看见保健哥哥,她探头探脑:“江淮?” “江淮洗澡去了。”薄渐压抑地说。 阿财露出点失落,但还是从裤兜掏出一个粉色小袋子,袋子里装着各种小草莓小苹果小橙子的水果色扎头绳,袋子上贴着一张涂鸦画,丑丑的几个字:江淮生日快乐! “江淮,”阿财言简意赅,“礼物。” 薄渐唇角稍弯:“好,我帮你给江淮好么?” 阿财点点头,上交了扎头绳。 在她走前,她听见保健哥哥温和地说“今晚早睡,好好休息”和一道锁门声。 薄渐关上门,回了书桌前。 他看了一会儿这袋扎头绳,挑出了那根粉色小草莓的头绳。 说是头绳,不如说是发带,一条淡粉色的窄丝带似的发带,中间嵌着一枚小小的,还没有指甲盖大的红色小草莓。 薄渐忽然想……把它系到江淮身上。 “咔哒”,浴室门锁开了。 江淮趿拉着拖鞋出来了,短袖t短裤:“你去洗澡么?卫生间有备用牙刷和浴巾。” 阿财的礼物已经物归原样了,像没有被拆开过。 薄渐起身:“好啊。” 江淮一眼瞥见自己书桌上那个跟他本人喜好格格不入的粉红色小袋子,还贴着张纸。他走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薄渐瞥他:“江星星送你的礼物。” 江淮:“……哦。” “卷子错题我帮你圈出来了,”薄渐摘了腕表,现在八点二十,“我去洗澡,你把错题改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