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淮耳朵敏感得能碰到薄渐最轻的呼吸,搔得人心痒。他不动声色地退到墙边,后肩抵着墙皮,不太信地嗤笑:“你比我大?” “比你大两个月。” 江淮:“两个月也算大?” “一天都算,一分钟也算。” 薄渐神情认真地盯着他看,江淮又心脏不受控制的悸动起来。他不自在地别过头……本来就是更衣室,人多,他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和薄渐太亲近。 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待会儿……” 恰好薄渐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过生日?” 江淮觉得两只手都无处安放,扯着手腕上的护腕玩儿,哂笑道:“过生日就请朋友吃个饭,早说不早说有什么区别吗?” “后天就星期六了,时间太赶,我怕来不及给你准备礼物。”薄渐悄悄勾了勾江淮的手指:“要不你直接向我要?” 江淮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面无表情,唇线绷紧,根本没听进去:“要什么?” “礼物,你想要的生日礼物……我能给的都给。” 鬼使神差的,江淮说:“给我口?” 薄渐静了。 说完,江淮也静了。 半晌,他嗓子干涩道:“对不起,我胡说的,你别放心上。” 薄渐握住了江淮的手。他掌心发烫,睫毛颤了颤:“……江淮,不是不可以。” 江淮觉得他浑身血又都冲到头顶了。 他最近上头的频率稍有变高。 江淮死一样寂静地站了半分钟,水也没拿,脱下来的衣服也还在薄渐臂弯挂着,人几乎落荒而逃:“比赛开始了,我先走了!” 薄渐也站了好半天。他低下头,慢慢把江淮的衣服裤子叠好,放进储衣柜,弯腰捡起江淮的水,最后拿出手机,翻开日程记录,在星期六,12月12号上标了一个重重的红色标记。 体育馆有中央空调供暖,但场子大了,门户大开,室内也就十来摄氏度。 一出更衣室,江淮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冲上头的血又都回去了。 体育馆的室内篮球场场子很大,观众席上千,两个班的同学都已经大致来全了,二班坐南区,二十一班坐北区,各都聚在前几排叽叽喳喳。 卫和平一脸促狭地跑过来,抱着个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篮球,用肩膀撞了撞江淮肩膀:“怎么样?” 江淮瞥他:“闭嘴。” “哟哟,又不让说啦?”卫和平眼尖地发现了江淮多了对护腕:“护腕主席送的?” “……”江淮无法回答。 还有二十分钟开场,两个班的篮球队队员都基本来齐了,江淮过去的时候,许文杨已经在场中了,赵天青倒在体育老师那边。 二班还是黑底白号码的球服没换,二十一班是红底球服,一片儿站着,红红火火,看着倒喜庆。 虽然二十一班也就一个体育生,但二十一班篮球队整体身高比二班高,往球场一站,二十一班五个上场队员里得有四个在一米八五左右。 为首的倒是最矮那个,江淮没多看,光听卫和平精心“打探敌情”后给他灌输了一耳朵:“……他们班队长,就是下巴上有颗痣的那个,是二十一班副班长,听说打球特别凶,老违规……” 比赛还没开,许文杨和其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