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渐敛眸,细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唇角:“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叮铃铃铃——” 第四节 课的放学铃刚好打了。 楼梯拐角空无一人。 江淮衣兜里的手指动了动,指肚沁出点汗。他迅速,蜻蜓点水似的在楼梯拐角,听着下课铃在薄渐破掉的嘴角边亲了下。 他别过头,往楼下走了:“幼稚。” 薄渐唇角弯起,跟了上去。 江淮闷头在前面走:“你们两个打架了?” “嗯。” 薄渐和秦予鹤能打起来,这种事比秦予鹤突然出现他在学校,还被德育主任抓了还要震撼他妈。且不提薄主席曾放言“好学生从不打架”,薄渐和秦予鹤都没见过面,这两个人怎么能打起来? 江淮停脚,扭头:“你俩怎么打起来的?” 薄渐轻描淡写道:“两看两相厌。” 江淮:“……” 秦予鹤一直不喜欢薄渐,这他是知道的。老秦曾多次以革命友谊伙伴的身份警示过他,不要为了一个狗alpha破坏了强者的终身大业。 江淮记得那时候他和老秦说他跟薄渐屁点儿关系都没有。 是他没自知之明。 江淮默了半晌,没太有信服力地说:“打架不好,以后别打架了。” 薄渐瞥了他一眼。 江淮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就纯属放屁,他自己都才因为打架从德育处出来。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就先走了。” 薄渐没说话,捏了捏江淮的小辫儿。 江淮无情打掉:“拜拜。” 秦予鹤在校后门等江淮。 正好放学点儿,校门人来人往。十二月份了,树木萧瑟,天空雾蒙蒙的冷白色。秦予鹤也是那种站在哪儿都招人看的人。 江淮插兜过去:“要叫卫和平一起来……” 秦予鹤忽然手臂伸过来,勾住江淮肩膀,狠狠压着他,却半天才说出话,声音发狠:“操你妈,老子下飞机第一个找你,发两条微信你他妈一上午都没回??” 秦予鹤一近一米九的alpha,皮紧肉实,压在江淮肩膀上,差点没给他压跪下:“我日,你松开我……” 秦予鹤这次没松,他压着江淮肩膀问:“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江淮,你是不是变心了?” 一回国,秦予鹤这他妈发什么神经呢。 江淮搡开他,拧着眉:“你有病?我变你妈?” 秦予鹤看着他,鼻尖被冻得通红。江淮突然想起来他在校门口站得也挺久了,皱了皱眉:“冷吗,中午去哪吃,我打辆车。” 秦予鹤碰了碰鼻子,眼睛被冷风吹得也有点红。“随便吧,你定,我宾馆在你们学校附近。” 江淮抬头:“你不回家住?” 秦予鹤:“我请假回来的,没敢跟我爸妈说。” 江淮:“……” “牛逼。”他评价。 秦予鹤又跟江淮勾肩搭背上,他勾着江淮肩膀说:“要不我住你家?没钱了,住不起宾馆。” 江淮瞥了眼他,又把秦予鹤推开了:“叫声爸爸,我给你拿钱,不用还。” 秦予鹤:“……” 秦予鹤把脸别开了。 秦予鹤喜欢吃辣,江淮定点定了家离二中几公里远的巴蜀火锅。 出租车来了,秦予鹤进了副驾驶,江淮进了后座。 秦予鹤低头看着鞋尖儿出神。 江淮话不多,他不是说话,江淮就不会说太多话。 “待会儿吃完,你和我回我宾馆一趟。”他扭头说:“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我给你放在宾馆了。” 江淮在后面“哦”了一声。 车窗水汽蒙蒙,手指冷得发僵。 其实秦予鹤不是想说这句话,在校门口想说的也不是为什么没回他消息。秦予鹤看着车窗发呆。 今年是他和江淮认识的第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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