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幼稚。”薄渐渐说。 江淮:“……” 薄渐渐对着江淮淮稍一沉吟,问:“对了,今晚我可以在你家住吗,我家……” “不可以。吃完饭滚。” 这个学期很短,农历年来得很早。 月考后不到三个星期,就又要期中考试了。各科老师急匆匆地一周从头到尾赶进度,预习学案、复习卷子交替,雪花似的往下发。 期中考,校篮球赛前后停两周。校园网上的篮球赛名次之争也暂时偃旗息鼓。 期中考就在下周,这周级部先来了次期中模拟考。 模拟考有两场,第二场就是班里发发卷子,自己做做,也不年级排名,但第一场是正儿八经的模拟考,全级部拉考场,提前按学号排出40个考场。 江淮按学号,在40号考场。 他1534,赵天青1535,难兄难弟,前桌后桌。 天天模拟考,老师忙,学生也忙。要准备期中考试,学生会还要规划组织期中考试结束完立刻接上的校篮球赛决赛。 学生会主席尤其忙,天天大会接着小会。 江淮坐教室睡觉,好几回醒过来都没在后桌看见人。 只有星期一这天没放学,他和薄渐一块被老林在班会拎到讲台上脱稿背上周去东楼乱窜的检讨书,和薄渐离得近。 底下众脸震惊。 薄渐倒毫无动容,面不改色,跟升旗演讲似的,在讲台上脱稿演讲了关于他上周去东楼乱窜的错误行为的深刻检讨。 江淮在旁边排队。 班里格外安静,似乎连桌椅碰撞的声音都没了,只有薄渐的嗓音。 “……我反省上周我和江淮上课时间去了学礼楼东楼,主任叫停的时候也没有及时认错的错误行为……” 薄渐的嗓音轻缓且温和,像一泓清水。这是他骗人惯用的语气。 江淮低了低头。 薄渐在背检讨书,江淮脑子里却在一遍遍的闪过他和薄渐在天台上接吻的场景。 薄渐没推开江淮。他按着江淮肩膀,慢慢把江淮推到地上,江淮的衬衫被他掀起一角,腰腹肌肉贴着他手掌心绷紧,细微的发抖。 黏腻的水声,手心都是渗出的汗。 这样算什么? 这算什么行为? 朋友行为? 江淮发誓他不可能对卫和平做出这种事,也不会对秦予鹤做出这种事。 卫和平和秦予鹤也决计不可能不把他在第一时间推开。他们会认为他疯了。 江淮觉得自己他妈就是个弟弟。 到嘴的话,好几次都没问出口。现在事都过去一个世纪了,再开口问也显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处理不了的事,江淮常常当作没有发生。 薄渐演讲的节奏一向很好,哪怕他现在是在做检讨,依旧节奏分明。 他望着底下的同学。但他知道江淮在看他。 这两天学生会的事会非常非常非常多,他做完检讨,接着要去开会。这周连午休时间都被占满了。上课,复习,作业,接着还有期中考试的模拟考。 星期天他也没有成功睡在江淮床上。 薄渐微一个停顿,轻叹了口气。他稍偏头,瞥了眼江淮。 江淮对他皱了皱眉,但直勾勾地盯着他。 别看了。薄渐想。 江淮这么直勾勾看着他……他想亲他。 作者有话要说: 江淮:你来。 第49章 爽吗 检讨收尾, 薄渐微微鞠躬,转身向讲台下走。 江淮收回视线, 扯了扯衣领,往讲台上走。薄渐目不斜视, 下了讲台。 擦肩而过, 肩膀轻撞在一起。底下众目睽睽, 四十多个同学, 还有老林,都在看着他们。只有江淮知道,薄渐极短暂地用小指勾了他一下,又松开。 江淮突然有种极其隐秘的刺激感。他“啧”了声, 但没转过视线。 他龌龊,他变态, 但他就是觉得, 这位好学生天天都在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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