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扯开了,薄渐没管自己,只是把江淮的手指捏上来,又嗅了嗅江淮的手指。 江淮冷冷地盯着他。 薄渐的手也是烫的。他微微垂眼,舔了一下江淮的指肚。 江淮只有一个想法。 操。 这次要完。 操他妈的易感期。 薄渐的气息压在江淮后颈。江淮撑着墙,薄渐在他身后,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按过江淮后颈信息素腺体的位置。他另一只手搭在江淮的腰上。 江淮手指蜷紧,攥得手背绷出青筋。 薄渐把江淮的辫子勾到一边,露出整个后颈来。江淮低着头,椎节微微突起。 “还疼么?”薄渐按了按藏在皮肤下,小小的信息素腺体。 “别废话。”江淮连声线都绷住了。 薄渐捏了捏他的腰,江淮细微地抖了下,他蹙眉,极不友善地去打薄渐的手:“你……” 发胀的腺体上薄薄的皮肤被舔了一下。 话头戛然而止。 牙齿轻轻刮过去,发痒。 薄渐的舌尖抵在他后颈。 江淮手蜷得更紧了,也不说话了。这个姿势他看不到薄渐的脸……也幸好他妈的看不见薄渐的脸,薄渐也看不见他的脸。 这种情况下,江淮谁的脸都不想看见。 薄渐视线停在江淮又慢慢泛上红的耳尖上。 牙齿刺破了皮肤。 但不像上次那样猛烈而陌生,侵略性强到甚至让人不适……这一次多了些成熟的水到渠成,好像江淮已经适应了薄渐的信息素了似的。 薄渐只有手搭着江淮。他没有抱江淮,依旧保持距离。 腺体微微刺破,几乎完全被抑制剂压抑住的……滚烫到融化的信息素发散开来,甜到几近颓然,又藏着丝不易察觉的发涩的苦味。 薄渐垂下眼,一点点地舔走了小小的血珠。 江淮逼着自己不动,不出声,连吞咽的动作都压抑了下去。 这次咬得比上次浅,不是临时标记……只是咬破腺体,散出信息素。 江淮打了c型,即使被吸引也不会自己散出信息素。除非咬破腺体……或者做更亲密的事。 两种信息素交融在一起。一冷一热,却像天生一对。 江淮低着头:“薄渐,抱我。” 薄渐的呼吸蹭过他后颈的腺体,他轻声喃语在江淮耳边:“我硬了……你确定?” 江淮手里转的中性笔“啪嗒”掉在课桌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支笔。 物理老师的大嗓门在讲周末的物理卷子:“……首先我们先做受力分析,小球受几个力?对,四个力,重力弹簧力支持力电场力……” 江淮一动不动。 他想,大概这就叫心猿意马。 操。 “选择题我们就讲完了,实验题简单,不讲,剩下大题,”物理老师把卷子翻过来看了看,“我们就只讲最后一道压轴大题,其他题不会,小组讨论解决,我给你们十五分钟时间……” 分小组默认就是前后左右桌,四个人一组。 江淮是单数排,跟后桌一组。 这节课赵天青在,但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物理老师说“小组讨论”,赵天青把头翻了个面,眼皮都没睁,继续睡。 江淮重新夹起笔,继续一个人转笔。 但后桌扯了扯他衣服。 江淮笔又掉了。他一动不动地坐了两三秒,扭头过去,惜字如金:“有事?” 薄渐的易感期周一就过去了,今天周二。 后桌唇角微弯:“小组讨论。” 江淮:“我不需要讨论。” “我需要。” 江淮“啧”一声:“那我把赵天青叫醒?” “那你也要回过头来。”薄渐不疾不徐地说,“不然一组三个人,就你不参与讨论,”他微一笑,“老师会以为我们在排挤同学。” “……” 江淮一扯嘴角:“你戏真多。” 薄渐冠冕堂皇:“团结同学是学生的基本素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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