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江淮,回学校吗?” 终于收尾了。阿财舒了口气,严肃地总结:“不上学,不好。” 薄渐弯了弯嘴角:“我努力,好么?” 江淮去厕所洗了个脸。等他回来,活动已经快开始了。 第二项活动是运气球。 一个人吹气球,两个人面对面夹住气球,不能用手碰,不能挤炸,运到终点,五分钟内运得最多的一组获胜。 阿财原本已经摆出郑重其事的脸色,准备言简意赅地教导江淮这个高中生回学校上课了,但阿财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吹气球,就先咽了回去。 等吹完气球再说。 哨子一响,阿财费劲吹了一个粉气球给江淮。 江淮拿着粉气球:“怎么,这是已经分配好了?” 薄渐:“嗯。” 江淮蹙眉:“怎么又是我跟你?” “比赛已经开始了。”薄渐目测过两个人的距离,大概一米几。他抬眼:“前桌,你可以离我近一点么?气球没那么大。” “……” 江淮低头,把气球比在腹前,慢慢向前靠近。 直到气球碰到薄渐。 只有二三十公分的气球,被夹起来,又缩窄了些。 江淮盯着气球。但气球是小小一个,抵住的薄渐的胸膛、肩膀不可避免地落在江淮视线范畴中,隔着一层单薄的校服布料。薄渐没有在衬衫里多套什么。 江淮皱眉,往前抬脚:“我往前走了。” 然而江淮一抬脚,半步没出去,气球已经移到江淮腰边要蹭出去了。江淮放脚,又往后撤,但一退气球又被挤住了,岌岌可危,随时要炸。 江淮不动了。 薄渐低声道:“扶住我。” 江淮攥了攥手,抬起手,手背抵在薄渐肩膀上。手指蜷着,没有碰到,也没有抓薄渐。 “再近一点。”薄渐说。 再近就要踩到脚了。江淮想。 江淮往前了一点,脚和薄渐的脚错开。气球的挤压感强了些,但不再往外掉了。 薄渐垂下眼睫道:“和我一起走。” 近到像是他的小腿夹着薄渐的小腿,每往前一步,都会难以避免地撞在一起。 薄渐的肩膀,小腿都是硬的。 江淮也是。 男孩子身上没有多少软绵绵的地方。 薄渐扶着江淮的手臂。天不热,但他手心出了层汗。 江淮偏了头过去,屏着呼吸,不太耐烦:“太慢了。” 薄渐抬眼:“你想快一点?” 江淮用眼尾扫他:“你有办法?” “你把腿抬上来,我面对面抱着你,把球放在中间,”薄渐淡淡道,“我直接走过去就快了。不违规。” 江淮构想了一下这个姿势。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也行,要不我抱你过去?” “别这么问我。”薄渐说。 “为什么?” 薄渐垂眼,睫毛扫下一小片阴翳:“因为我会答应。” 江淮:“……” 像是拥抱一样的姿势,江淮嗅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薄霜似的冷意,又卷着点毫不温驯的草木气息。像一张带着小钩的网,细细密密地把人包裹起来。 好像天生就可以让人发软。 江淮扭过头:“带阻隔剂了吗?” “没有。” “……” 薄渐的嗓音几乎就在江淮耳廓边:“你闻到什么了吗?” “嘭!” 江淮伸手捏爆了气球,向后退开了距离:“没有。” 江淮这组是第一个炸气球的,柳老师被吓了一跳:“你们气球破了吗,破了的话就要重新……” 江淮懒洋洋地抬手:“我弃权。” 阿财刚刚吹好第二个蓝气球,正在扎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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