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起来浪:行吧,反正照片发校园网上了,你想要就自己去找吧。 江淮收了手机。 期中考试前后学校办秋季运动会,同时还有校篮球赛的总决赛。三个级部一块儿争冠亚军。但总决赛的预选赛从这个月就开始了。 赵天青是体育委员,正在上面忙篮球赛报名的事儿。 下面闹哄哄的。 江淮向后靠了靠,靠在后桌沿儿上。 半晌,他回头:“谢了。” 薄渐从书中抬眼。后门没关,日光强盛,显得他瞳仁像一点融化开来的琥珀。薄渐唇角微勾:“有报酬吗?” 江淮扭过身:“报酬?” 江淮转身却没有完全转过来,只是在那儿拧着。衬衫的腰线褶皱折起,向里凹陷得很深。像人为收紧了腰。 薄渐掠过去,又低垂下眼。 “你想要什么报酬?”江淮蹙着眉问。 不知道为什么,薄渐不说话了,又翻了一页手底下的书。 江淮稍稍往页头上瞥了一眼……次,贝……《资本论》。 牛逼。 薄渐桌头今天还新放了一瓶折满了彩色五角星的漂流瓶……这么少女的东西,显然不是薄渐的,是别人送的。 薄渐桌子上每天都能多一堆零儿八碎的,寄满了少女心的小物件。 江淮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裤兜……他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条裤子。 江淮说:“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薄渐微微抬眼。 江淮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被他叠了四五叠,寒碜得不行,还带着他体温的纸:“给你的情书。” 薄渐手一顿,视线落在那张纸上。 他没去接,只是反问:“情书?” “嗯。”江淮问,“要么?” 薄渐没有说话,接了过来。 指尖无意地碰到一起。都是温热的。 江淮很快缩回了手。 薄渐看了眼江淮:“现在可以打开吗?” 江淮懒懒散散地回答:“随便你。” 薄渐细致地按平了“情书”翘起来的角儿,慢慢展开…… 没有字。 只有一个彩色火柴人,可能还是火柴人的plus版,多了不少细节,正方形校服,长方形校裤,顶着一头火柴棍小屋似的头发。 薄渐沉默地把小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这画的是我吗?” 江淮给面子地鼓了两下掌:“慧眼识珠啊,主席!” 薄渐:“……” 作者有话要说: 主席:呵呵。 第8章 挑 才早上六点。 九月份,天刚蒙蒙亮,罩着层青灰的阴翳,晨晖刚刚冒了个头。 小区公园自成秩序地划了几个片区,在健身器材上活动筋骨的老头儿老太太在这边,自带音响,捎着花绢面扇,花架子剑来练太极的老头老太太在那边,长凳上坐着几个老头和老头的鸟笼子。 一派祥和。 忽然一老头“嚯”地一声惊叹。 几十米外一栋还没竣工的半成楼,三楼阳台边儿径直跳下来一个穿黑色兜帽衫的少年,膝盖一曲,双手碰地,跳在二楼沿儿上。 少年手掌心一撑,双腿又直冲下面一得近两米高的,还没贴砖的水泥台子上去了。 水泥台子上早放好了一块短滑板。 少年短暂地直线跑,跳到了滑板上。 台子往下倾,滑板持续加速——到了末边,滑板头一个拐弯,轮子重重着地,少年晃都没晃,踩着滑板嗖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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