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那你保重! 我先溜了! 身后的人刚好这时候反应过来,“抓住她!” 呼啦啦,一大群不管男女扑了上来,摞成高高一个人堆! 风君楚气呼呼从楼下冲上来,“人呢!” 压在最上面的邀功,“世子爷,抓住了,在下面呢!” “混蛋!你们想压死她!” 风君楚将这一大堆男男女女拎开,却看见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一只,正是谁谁谁家的妾师,正口吐白沫,哪里还有萧怜的半点影子。 “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风君楚咆哮。 —— 此后半年,人们都说,靖王府的三世子,自从丢了妾师,人就神经兮兮的,每天只张罗着一件事,就是做灯笼,还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靖王爷和王妃前后又给他从九洲各大女苑请来许多,都一一被直接轰了出去。 妾师没了也就罢了,可与雪国七公主大婚的吉日,已经拟了出来,这场大婚,已经势在必行。 靖王妃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一方面要每日入宫两次,早请示,晚汇报,配合筹备一切大婚相关事宜,另一方面,又要安抚风君楚,让他表现地像个正常人一样,千万不能在大婚之前,被人看出端倪,更是万万不能被雪国以此为由,毁了这桩和亲,若是误了皇上的大事,怕是要全家都掉脑袋的。 “楚儿啊,你最喜欢的红豆酥,怎么都不吃呢?”靖王妃看着桌上始终没有动一下的点心,更加忧心。 风君楚两眼直勾勾盯着书案上的一副草图,提笔细细描画,“母妃觉得,这灯笼可好看?” 他现在满屋子扔的都是画了灯笼的图纸,也不知要做什么,靖王妃就只能应付,“好看好看,只要你能好好的,你画什么都好看。” 风君楚就不再理她,又将案上那一副,用笔尖加了些细节。 坐在外面老桃树上,隐了身形的萧怜,看着靖王妃摇头叹气,从屋里出来,就从树上下来,趴在窗边看他。 他画了这么久灯笼,又做了那么多灯笼,也不知要干什么。 风君楚的鼻尖忽然轻轻一动,对着空气道:“我知道你来了。” 她身上的甜香,他顺着风就能嗅到。 萧怜无可奈何扬天长叹,她每次来,他都能知道,然后就这么傻乎乎地对着空气说些有的没的。 好好去成亲,好好应劫不好吗? 老婆孩子热炕头在神域等着你呢啊! 她也不回他,就撑着腮,痴痴地看着他。 风君楚重新低头动笔,“我早该知道你是神仙,不然凡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女子?” 他神情专注于笔锋,“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对你凶。” 那笔锋缓缓而下,圆润平稳,一丝不苟,“我只是从来没对人好过,又以为世间的女子都是一样的,只要有权势,便没有得不到的。” “你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到底为什么,可否现身相告?”他说完,面向窗口,似是望着窗外的秋色,又似是对着萧怜,微微一笑。 萧怜吓了一跳,她几乎以为他看见了她。 可风君楚的目光一闪而过,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转而黯淡下去,“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你?” …… 又过了半个月,便是八月十五。 这一日,雪国的七公主鸾驾,到了风国的国都,住进了皇宫,静待佳期。 靖王妃在宫里陪了一整日,腰酸腿疼地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找他那个宝贝儿子,却满府都找不到。 “三世子去哪儿了?” 小童儿答:“回王妃娘娘,世子爷吃过午饭就招呼着几个要好的公子哥儿出去了。” “他出去玩了?” “是啊。” 有心思玩,说明想开了啊! 难道是听说公主来了,知道自己即将为人夫婿,要为皇上分忧,忽然就长大了? 靖王妃操碎了的心,终于有些踏实了。 入夜,皓月当空,一丝云都没有,正是赏灯望月的好日子。 王都十里长街,挂满彩灯,红男绿女,出双入对。 雪七公主雪婉瑜,随着风国皇后,在风国妃嫔公主、诰命贵妇的陪同下,登上城楼赏灯。 王都今年的灯会,因为她的到来,盛况空前。 雪婉瑜与风君楚同龄,生得冰清玉洁,明眸善睐,性子一等一的好,也是雪国国君膝下唯一的公主。 当初这门亲事,不光是风、霜、雨三国相争,就连雪国权贵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