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棋,却绝非良配。即便他此时对棠棠抱有几分真心,我担心将来也不会长久。” “果然活得久,看人有几分准头。棠棠天性纯良,备受宠爱,不谙人心险恶,不懂争权夺利,更不该卷入王朝和女人之间的相争之中。择婿之事,列国诸王就不在考虑的范畴内了。” “好,一切都依怜怜的。” “老不死的!就会卖乖!”萧怜笑着捏他的脸。 胜楚衣眉头一皱,“怜怜这是嫌本座老了?是不是本座许久将你宠着惯着,夫纲不振?” 萧怜咯咯笑着被扑倒在地,“振……!振……!震……,哈哈哈哈哈……” …… 晚上,家宴。 满桌子都是萧怜爱吃的,荤的! 梨棠和北珩坐在桌子对面,小心地看着她,既怀了希冀,又不敢贸然行动。 她都没说要抱抱,他们若是就这么冲过去,万一自作多情了,多不好。 他们像两只忸怩的小兽,既想要亲近,又有些害怕。 毕竟都很多年没给人抱过了。 萧怜坐在胜楚衣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目光温柔如水,满腔的爱意,几乎快要满溢出来,却欲言又止。 准备了那么久,本以为一见面该是抱头痛哭才对,可真的临到跟前,却有些近香情怯。 她记忆中的两个孩子,一个只有三岁,另一个,才刚刚会爬。 而如今,一场大梦,他们居然都已经这么大了。 若说要收拾熊孩子,她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 可正经地做娘亲,她却没了主意。 双方僵持良久,萧怜才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内个,我想问一下,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还愿意给娘亲抱一下吗?要是不可以……” 她还没说完,梨棠已经是被旋风卷着的花儿一样,扔了筷子,扑了过去,跪在地上,一头扎进怀中,“您真的是娘亲对不对?您真的是娘亲,对不对?您回来了,对不对?” 萧怜心头酸楚的情绪一涌,矜持了许久的眼泪就如泄洪一般的落下。 “是的,娘亲为了她的小公主,坐着巨鹰,从海的那边回来了。” 北珩人不大,却已是半个男儿,又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本是个没娘的孩子,现在突然又有了,就直愣愣地杵在原地,看着母女两哭成一团,自己也想过去试试,要个抱抱,却又不好意思,无所适从。 萧怜抬头,向他招手,“珩儿,来。” 北珩挪着步子,来到她身边,跪在膝前,看看姐姐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地蹭啊、抱啊、撒娇啊! 他自诩怎么也是个男子汉,那个女儿家的认亲方式大概行不通,可又不知道到底怎样表达心头的情绪,就只好扁着嘴,跪着不动。 萧怜看着这个倔强耿直的孩子,俯身将他一揽,“珩儿,你不知道怎么做我的孩儿,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少年郎的母亲,娘亲欠你们十年,今后会慢慢补给你们,只是你们会很快长大,来日不要嫌弃娘亲腻歪就好。” “不会,珩儿永远不会嫌弃娘亲。” 这样一顿饭,萧怜是真正的左拥右抱,母子三人,第一次天伦之乐,却将胜楚衣晾在了一边。 他随便吃了几口,坐在桌边认真反思了一番。 孩子,还是不能生太多,妨碍和谐! 两个就如此模样,若是四个…… 想到那两个被敖天弄死的孩子,他神色又是一沉。 十年了,海云上,你可还活着? 本座交给你办的事情,可有眉目? —— 这晚,梨棠决定独占娘亲,扔了爹爹,赶走弟弟,将萧怜拉到自己的闺房。 “娘亲,棠棠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她搂着萧怜的脖子,亲昵地蹭了又蹭,似是要将这十年的岁月都一夕之间补回来。 萧怜含着笑,如此近的看她,长长的睫毛下,乌溜溜的大眼睛,依然有几分小时候的痕迹,“我的棠棠,竟然长成大姑娘了。” 梨棠将她推到妆台前坐下,“小时候,娘亲给棠棠梳头,今晚,棠棠替娘亲梳头!” 她仔细替萧怜将满头银发散开,细细从头顶顺到末端。 萧怜从镜中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道:“娘亲揍了凤子烨,你可有心中不悦?” 梨棠稍稍愣了一下,“娘亲打得好。” 萧怜仔细看着她镜中的神情,凝视许久,才稍稍放心,她该是对他没有动心。 “听说,他以前,每日都送一样小礼物给你,可自从秋猎之后,就再没送过了。” 说到这件事,梨棠还有些失落,“是啊,这些年,除去被我玩丢的,转手送人的,剩下的他送的奇珍异宝,大概也堆了满满几屋子吧。” “你可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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