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他飞一下就到了。 只好掉头往回蹦。 “你腿上的伤刚刚有所好转,这样跳来跳去,该是不太好。” 身后树上,胜楚衣有些幸灾乐祸。 “猫哭耗子!你要是不追我,我逃什么?” “好了,我不追了,你不要逃了。” “不逃!不逃难道等着被你抓到?看你一脸奸诈,一定不是好人!” 她这话说完,自己也后悔了,那人长得那么好看,顶多一脸妖孽相,哪里奸诈? 她都是按照戏文里的台词顺口胡说的,结果现在收不回来了。 果然,身后树上的胜楚衣不乐意了,活了几百年,还没人敢说他居然生了一脸奸诈! 当下又飞掠而来,直接落在月生面前,“本座哪里奸诈?” 月生掉头想跑,却只有一条腿能蹦,又站不稳,啊地叫了一声,就栽倒下去,眼看就要脸先着地! 可那脸还没碰到落叶,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捞起来,一只大手直接将她的脸掰过去,“说,哪里奸诈?” 说着,胜楚衣也不由分说,低头就啃。 月生呜呜地叫,一条腿着地,两只手拼命捶他,却根本挣扎不动! 胜楚衣是真的啃!连啃带咬! 想她想得心碎,想她想得心中发狠,想她想得有些恨她! 月生被他堵了嘴!推了推不动,索性牙关一狠,咔嗤! 咬了胜楚衣的舌头! 胜楚衣放开她,恶狠狠盯着她,呼吸粗重,唇角挂着血迹,“怜怜,想起我了吗?” 啪!一个小耳光! “想起个屁!禽兽!畜生!山贼!” 月生瞪着眼,超凶超凶地! 胜楚衣惊叹地看着她,咬人就罢了!还敢打人! 打人就罢了!居然亲了小嘴都想不起他了! 胜楚衣将她往怀中狠狠地紧了紧,比她更凶地瞪着她! “想不起来!今天就不放人!” 月生跟他紧紧抵在一起,咽喉艰难地动了一下,她好像碰到了很危险的东西! “你想怎样!” “找个地方!帮你好好想想!” 胜楚衣将她打横抱起来,找地方去了! “喂!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王八蛋!你以为你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喂!你劲儿大就牛逼啊!你放开我!” “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啊!” “山贼!土匪!流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色胆包天!” “喂……!乘人之危!你禽兽不如!你丧尽天良!……” “喂……!” “救命啊——!” 咚! 月生被胜楚衣扔进一丛柔软的荒草中,摔得天旋地转,“禽兽!畜生!” 她一条腿是断的,就用另一条腿艰难地想要爬走。 胜楚衣慢悠悠脱了外袍,呼啦一下,蒙在她头上,顿在她面前,看她挣扎着将那浸透了血幽昙香气的衣裳没头没脑地扯下来。 月生从衣裳里面钻出头,正迎上他笑得有些令人迷乱的脸,他是真的好美好美,美得仿佛偷看一眼,都是亵渎。 她一个晃神,忽然忘了骂人。 这样的迟疑,失了防备,便被面前的美人温柔地扑倒了过去。 乱抓的手被按住,举过头顶,他只用一只手,就将两只爪子紧紧地固定住。 乱踹的腿,被他沉沉的腿压住,却小心地不碰到她断了的那一条腿。 想骂人,嘴也被温柔地堵住,温柔地让人舍不得再咬他。 她被他压住,奋力挣扎,却简直就是扭动,就越发地撩人,不可收拾! “怜怜,你要如何才能记住我?” 胜楚衣动情地看着月生,眼光之中除了欲望,还有哀伤和恳求。 月生被他摁着,压着,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王!八!蛋!” 胜楚衣脖颈轻轻一晃,“好啊,既然骂都骂了,反正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本座就当一回王八蛋又何妨!” 说着,一只手顺腰而下,嗤啦,撕了她猎装的软甲……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芳尊很忙! …… 终于,良久地暴雨摧花,疯狂渐息,胜楚衣的身子重新温柔下来,却依然不放开她,两个人一同重重跌进荒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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