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嫌弃、尴尬又无可奈何,只能收了手臂,“海边风大,雪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多谢陛下相陪。” 萧怜这次主动挽了他的手臂,穿行过仪仗的队列,回了寝宫,再没看立在队伍中的胜楚衣一眼。 等周围没人了,海云上凑过去,“这回看到了?我就说她不是。” 胜楚衣却不死心,“她也许不是,可怜怜到底在哪儿?敖天抓了她,若是只是要挟我,没必要弄一个假的来死在我面前,若是还有别的企图,他又想要干什么?这个养尊处优的若不是怜怜,那她身怀六甲,又在哪里受苦?” 他说着,心头气血翻涌,原本压制地血幽昙的魔性泛起,双眼骤然一片血红。 “悠着点悠着点!”海云上赶紧给他顺毛,“您老人家千万别动怒,这里不比璃光,仅仅一个湘九龄,就够你对付一阵的!而这海国之中,不知多少远在她之上的高手,你敢在海皇面前动手,怕是要被拍得渣都不剩啊!” 胜楚衣强行压制了魔性,双眼之中猩红褪去,定了定心神,“走吧,你说的对,从长计议。” 海皇这一日,到了日沉西海,才回了皇宫。 湘九龄已经恭候多时,见他回来,上前迎驾,“陛下,今日在沧澜宫逗留了许久,看来心情不错。” 敖天的确是面上带着笑回来的,“她答应了。” “哦?”湘九龄笑得妖艳,“看来臣要恭喜陛下了。只是不知陛下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么犟的小脾气回心转意了?” “朕答应她,不动胜楚衣而已。” 湘九龄机锋凛冽的唇角微微上挑,“她突然提出这个条件,该是听到了外面什么风声。前阵子鲜花港那边来了一只璃光的商船,说是东煌的富商,逗留月余,采办了不少,却始终不见要离开的意思。我想臣下不在璃光的这段时间,该是悯生那个小崽子又心思动摇,听从了胜楚衣的摆布,劣种果然是靠不住。” 敖天叹道:“是啊,胜楚衣这场戏演得逼真,若不是关心则乱,朕还真的发现不了端倪,一面做出痛失爱妻,肝肠寸断,心灰意冷的模样,另一面,却偷偷地乔装商旅,来了海国。枉我折了一个雪姬,都没能毁了他。” 湘九龄试探道:“陛下这是想念雪夫人了?” 敖天嗤之以鼻,“想她做什么,此番能摆脱那个贱人,还要多亏爱卿的锦囊妙计。” “那么接下来,要不要臣下去将胜楚衣翻出来,交给陛下处置?他那个人,虽然深不可测,却唯独一个情关过不去,只要放出风声,说萧怜有难,他便一定会大大方方将自己送来。” “不必了,朕答应了她的事,就要说到做到。至于胜楚衣,朕不动他,并不代表朕放过他!” 湘九龄深深一笑,“陛下心思如海,臣叹服。” 敖天转而看她,“倒是你,说说怎么回事?此番一别不过数年,怎么就变成了个女子回来了?” “……这个,”湘九龄有些尴尬,“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食色性也,何罪之有?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朕乐得为你主婚,只是千万莫要学朕少年时,一时冲动,酿成大错,终身不得回头。现在,说说看,那人是谁?” 湘九龄低头俯首,“陛下……,臣不敢欺瞒。” “看把你紧张地,跟了朕这么久,难道连你都怕着朕不成?” “非也,只是,臣也不知那人是谁……” 敖天:“……” 湘九龄艰难笑了笑,“陛下见笑了,臣是真的不知。” 敖天奇了,“这种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