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凄冷霜白的剑光,那骡子四条腿齐刷刷断开,半截骡子带着海云上顺着惯性又冲出去很远,才滚落在地。 胜楚衣飞身而至,霜白剑直接抵在他咽喉,“你竟敢吞了它!” “不然怎么办?我往哪儿放啊!你总不能让我把它塞**儿里去啊!” “你……!” 胜楚衣活了三百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气得想杀人! 那鲛珠,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那鲛珠,是他送给媳妇的信物。 现在,被他给吞了! “剖腹!取出来!” 他一声喝,弄尘几个就要动手。 “喂喂喂!别动!我自己吐出来!”海云上伸手进口中,拿下挂在槽牙上的那根细链子的一端,慢慢的,一阵干呕,居然硬将那鲛珠从胃里给拽了出来! 凤倾城看了受不了了,跑到一边儿吐了好一会儿。 那鲛珠的花球,被封了蜡,挂着粘粘的胃液,惨不忍睹。 弄尘捏了鼻子,用块布垫着,将外面的蜡丸掰开,金色的雕花镂空花球掉了出来,里面的鲛珠莹润有光,倒是没有一点损伤。 胜楚衣拿过珠子,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看着好不容易披了件衣裳,蹲在地上干呕的海云上,“杀了。” 海云上蹭的跳起来,“喂!你还杀!” “亵渎鲛珠!岂能留你!” “胜楚衣!你杀了我,谁陪你去深渊海国?” “本座有一千种办法重返深渊,何须你教!” “没有我带路,你就算去了,也找不到阿丑!她是海皇重犯,以你现在的实力,难不成还想一路打进去?” “海云上,你敢威胁本座!” “胜楚衣!阿丑教我的绝学,你可以舞得不差分毫!你很早就认识她!他对你很重要!我要是猜得没错,你是……” “闭嘴!”胜楚衣怒喝打断他!深深吐了口气,强压怒火,“穿好你的衣裳!” 海云上满身流氓相地往地上一坐,“没马!” “给他马!” 弄尘、朗清、紫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让出自己的马。 霁月小声道:“那,把我的马给他吧。” 弄尘眉梢微微一挑,“啊,那也不能让霁月就这么用脚走去神都,这样吧,过来,跟哥共乘一骑。” 霁月马上眉开眼笑,“谢谢弄尘哥哥。” 海云上穿好衣服,上了马,乐得颠颠地,忽然看到胜楚衣马前跟着徒步前进的凤倾城,“胜楚衣,你太残忍了,让个小姑娘给你当马夫。” 胜楚衣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她自愿的。” 凤倾城赶紧接话儿,“是啊是啊,我说了只要尊上愿意带着我,我愿意给他当牛做马。” 海云上眼珠子一转,“什么当牛做马,他又没骑你!过来,上我的马来!” 凤倾城就有些动了心思,那么好看的人,虽然被祸害地惨了点,可软的好啊,软柿子向来好捏啊!吃干抹净、欺负了走人,没脾气啊! 她悄咪咪看了看胜楚衣。 胜楚衣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毕竟是个空桑的正牌公主,长得再壮,给他牵着马走路去神都也不太好。 凤倾城见他默许了,三跳两跳跳上了海云上的马,稳稳地坐在他身前,那肩膀还有意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