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大帐主位,“所有花郎按原计划行动,不可临阵变动,否则功归一篑。” 萧怜思忖了一下,道:“没错,璇玑城的城防,十分坚厚,我太熟悉了,就算将调集了里面的部分人马去救人,也出不了城,反而还会暴露我们原来的计划。” 辰宿道:“那怎么办?” 胜楚衣从案上拿了笔,悠然道:“怜怜过来。” 萧怜心情烦躁,“干嘛?” “研墨。” 辰宿叫人收拾了地上萧淡的尸体,识相地退了出去,中军帐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怜拿了墨条,捣蒜一样戳。 胜楚衣写了两笔,见她如此,搁了笔道:“极少见怜怜为了旁人的安危,如此心烦意乱。” 萧怜嘟着嘴答道:“萧洛是可用之人,就这么死了可惜。” “哦,是吗?”胜楚衣声音就有些凉,“不知道为什么,我真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人。” 萧怜瞪他一眼,“乱吃飞醋!” 胜楚衣笑笑,“好啊,不吃飞醋也可以,怜怜让我看看,楚郎跟旁人的待遇有什么不同。” 萧怜扔了墨条,“烦着呢,没空理你。” 胜楚衣皱眉,“这样啊,没人研墨,这南王世子,就没法救了。” “你有办法?”萧怜立刻就来了精神。 “有啊,不过要怜怜把我哄高兴了才行。” 萧怜蹭的跳起来,钻进他怀中,严肃道:“说,怎么才高兴,我擅长!” “红袖添乱!” …… 等到两个人重新衣衫不整地从地毯上爬起来,胜楚衣再次提笔,修书一封。 可没写几个字,那笔锋就落不下去了。 他抬手将攀在后颈上的赖皮的人推了推,“别乱动,等我写完。” “你写你的呗,关我什么事。”萧怜几乎是想要钻进他发间一样,在他后颈上腻啊腻。 “你到底要不要救萧洛了?” “你答应我了,所以你救,救不出来,算你的。” 萧怜绕到他身侧。 “怜怜,手,拿开。” “不要。” “怜怜……,麻烦,让开一下,你挡着我了。” “不管。” 萧怜已经骑到他腿上。 “怜怜……” “你写你的,我自己来。” “……” 这封信,最后,是胜楚衣在万般艰难之中,颤抖着写完的。 萧怜扯过来看了一眼,“萧素会相信这是以清的字?” 胜楚衣扔了笔,将她扳倒,“就说是以清公主日夜兼程而来,情急之下,在马上写的!” 萧怜:“……!” 第二日,萧素身上的伤势有了好转,在地上来回晃着活动躺了好几日的腿脚,对杜棋砚道:“小南王怎么样了?” “回陛下,自从被软禁起来后,一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萧素也心里没底,按说他不过是萧怜的一个马仔,可有可无,但是他手头已经没有旁的棋子可用了,所以只好用萧洛来试一试。 “派人送封信给萧怜,就说,她三日之内若不撤兵,朕就将璇玑城中所有曾经与她交好的人全部抓来,一个一个慢慢杀,小南王萧洛,就是第一个!” 结果,没几个时辰,城外的萧怜回信了,两个大字,“随便!” 萧怜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气得伤口一跳一跳地疼,“随便!好!既然你这么随便,那朕就随便给你看!” 这时,门外有太监进来道:“启奏陛下,孔雀王朝大长公主以清殿下有亲笔信送到。” “她来凑什么热闹?” 萧素扯过那只封了火漆的信,随手拆了,映入眼帘的是颤抖的字。 他只扫了几眼,就气得快要背过气儿去! “混蛋!王八蛋!你们都是串通好的!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杜棋砚赶紧给他顺气,“陛下息怒,您这是怎么了?” 啪,那张纸糊到了他脸上,“自己看!” 杜棋砚抽着嘴角,看完了歪歪扭扭的一封信,“这是以清大长公主写的?” “骑在马上写的!” “她早不和亲,晚不和亲,要这个时候和亲?” “所以说女人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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