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哀家必叫你血债血偿!”沈玉燕眼睛通红,人也发起狠来,刚才的惧意全无。 “好啊,说起血债血偿,的确是要算一算。”萧怜回身,示意茉叶端上来一个托盘,朗声道:“儿臣远嫁,得帝君垂爱,生下少君,一切都是承蒙母后所赐,儿臣一己之身侍奉君上,不能膝下尽孝,如今归省,特意为母后以东煌特产的黄金打造了一对好东西,请母后务必时时带在身上,以成全儿臣的一番孝心!” 她说完抬手掀了那托盘上的红绸,里面赫然躺着一对足赤的黄金困龙钩! 沈玉燕惊叫着退了数步,“萧怜,你敢!这里是璇玑城!哀家是朔方的太后!” 萧怜拎起困龙钩,“错了,这里是璇玑城门口!” 她伸手抓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玉燕,如捉鸡一般,“母后,来而不往非礼也,儿臣一点心意,请笑纳!” 她扬起困龙钩作势要刺破血肉,沈玉燕就是一声惨烈尖叫,“救驾!” 可萧怜的手却停在了半空,“还没碰到你呢,就怕了?” 沈玉燕一声喊护驾,杜棋砚职责所在,首当其冲带人冲向披红的楼台,“保护太后娘娘!” 可他人还没到近前,唰地一道人影横在了前面,一把铁剑,唰地出鞘,司命阴沉沉道:“谁敢扰了帝后娘娘的雅兴,杀无赦!” 杜棋砚厉喝:“大胆!这里是朔方的国土,不得放肆!”他紧着向那楼台上喊道:“云极公主,微臣杜棋砚身负太后娘娘安危,职责所在,冒犯了!” 刀光闪过,对上铁剑,铮地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护驾!”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声四起! 东煌的两千贪狼军,对上朔方一万精兵,竟然游刃有余,刀光剑影中穿梭,每一个人,竟然身法姿态都不差分毫,手起刀落,虽错落有致,也整齐划一,就算以一敌十,以一敌百,依然不在话下。 朔方前来观礼的官员家眷乱成一团,尖叫着溃散。 楼台上,萧怜抓过沈玉燕,无视下面的血腥,“母后,好戏开场了!” 她笑盈盈看着她,将那困龙钩轻轻抵在她微露的锁骨上,“凉吗?害怕吗?” 沈玉燕被她一只手将双手钳在身后,呼吸急促,“萧怜!你不能给哀家戴这个,哀家是朔方的皇太后,你会后悔的!” 萧怜将那困龙钩的尖峰轻轻用力,刺破了上了年纪,略有细纹,却依然雪白的皮肤上,“那么,母后您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给儿臣用了困龙钩?” 她手中慢慢用力,那钩子就陷入地越深,沈玉燕疯了一般地嚎叫,却挣脱不得分毫! “叫什么?有失太后威仪啊!儿臣当初可是一声都没吭的呢。” 沈玉燕痛得颤抖,“萧,萧怜,你要么一刀杀了哀家!你敢给哀家戴这个,哀家必叫你不得好死!” 萧怜手底下一狠,那困龙钩嗤地绕过锁骨,从另一头刺破血肉而出。 咔嗒!合拢了起来! 若非断骨强行取下,便是死都拿不下来了! 萧怜手劲儿极大地拍了拍沈玉燕两肩挂上的困龙钩,全不顾她的惨叫,“母后,话可不要乱说,‘不得好死’这四个字,太不吉利,儿臣记得,上个说儿臣不得好死的人,当晚就被儿臣给当成窜天猴儿给放了,你说好不好笑?” 沈玉燕痛得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肩头打滚哀嚎,没有人能上得来救她,只有杨公公一个人,却连个糟老头儿都算不上,正吓得在角落里,面对着墙,瑟瑟发抖。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