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不理她。 他不是故意的,是那酒里有问题。 可是她当时都对他说了什么? 他在血幽昙之下要忍受怎样的折磨,她不是没有亲眼见过,却在这个时候说出今生今世,至死不见的话。 还有那码头上化作血雾的三千人,必是去截杀他的。 他该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境杀光了那些人,之后独自离开? 耳边,秦月明还在哇啦哇啦个没完,“你什么时候这样自暴自弃过?你萧怜会为了个男人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用药,你找死啊!” “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带着棠儿改嫁,到时候让棠儿管别人叫爹!” “喂,你说句话啊,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萧怜,我告诉你,我秦月明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不听话,我要动手了啊!” 她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下手,萧怜缓缓转过身,身上那些斑驳淤青的伤痛,现在都成了他留给她的念想。 “他的船,到哪里了?” “到这个时候了,你自身岌岌可危,还有心情管他!” “我问你他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秦月明双臂一抱,做出极为生气的模样。 “好了,我答应你,我用药,你告诉我,他的船到哪里了?” 秦月明这才露出笑模样,“他他他!你就知道他!他就算把你弄死了,你都不舍得恨他一下下!” “那你快说啊!” “已经离了西陆的海境,那边有东煌的舰队接应,好得很!” “这么快……”萧怜又重新把那个枕头抱进怀里。 “按说昨天就该出去了,半途被神机舰队拦截了几次。” “那他可有事?” “我靠,他是胜楚衣啊,能有什么事!所有拦截他黑帆船的舰队,都活生生无影无踪了!就剩下几个活口,还是咱们的人给拎上来的。” “哦……,就这样吧,把人撤回来吧,他进了东煌,便是无恙,就不用再跟了。”萧怜将脸颊在那枕头上蹭了蹭,在海上,他自然是所向无敌的,又有东煌的舰队相迎,是她多虑了。 萧怜就这样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勉强可以下床出屋晒晒太阳,活动一下腿脚。 每次看到她如此艰难,秦月明就直替她不值。 “外面,最近都是些什么情况?” 秦月明扶着她,小心地一步一步挪,“回爷,皇上的御驾已经平安回了璇玑城,藏海和空桑的人也都陆续走了。说起来,空桑的白毛剑圣,还算是个有点义气的人,临走听说你病了,还专门送了两棵人参过来。” “他只是个至情至性的江湖人,不过那个凤倾城就难说了,那两棵人参,你扔了吧。还有她在你额头上凿的这一石头,我棠棠在猎场受的惊吓,早晚跟她加倍讨回来!” 秦月明立时都觉得腰杆子硬了许多,“再就是孔雀王朝那边,以清倒是早早就走了,只是千渊始终没动。” “他又搞什么?” “不知道,据说天天坐着喝茶。” “哦,那神皇殿呢,什么情况?” “死了个圣尊,落得尸骨无存,而且坐的是第二把交椅,自然是天大的事,如今已经发出通缉令,要在整个圣朝境内抓捕东煌细作,泛天尊的圣令上说,如遇抵抗,就地正法。” “哦。”萧怜没什么精神,就随口应了。 “对了,爷,还有一件事。” “说吧。”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