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走了?” “不然如何?” “可您的身子……” “世间疗伤的方法千万,不一定非炎阳火不可。” “大长公主殿下费了如此周章,甚至发出朱砂令,就为了将他引来送给殿下啊!” 千渊却不想再谈这件事,“传令下去,此去平镶城途中,所有沿途接了朱砂令之人,全数撤下,没本宫的口谕,任何人不得擅动,违者,斩立决。” “可是殿下,大长公主那边……” “白圣手,什么时候本宫的话需要说第二遍了?皇长姐又何曾违逆过本宫的意思?” “是。”鬼医白低头撇撇嘴,刚才殿下您对那萧怜,可是说了一百次“放手”,别当我没听见。 “你还有什么事?” 鬼医白这才想起自己此行还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殿下,属下赶来逍遥派时,路上遇到一个人,就顺便带来了。” “谁?” “……”鬼医白向门口道:“进来吧。” 门口,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一身劲装,肩头趴着一个小女孩儿,该是已经睡着了。 那女子不情愿地挪了几步,戒备地看着千渊和鬼医白。 鬼医白道:“告诉殿下,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十分不情愿,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梁婉!” 两人的对话,惊醒了梁婉肩头的孩子,小女孩儿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回身向屋内看去,见了千渊,立刻满眼放光,伸手要抱,“漂酿大姨妈——!” 千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揉了揉眉心,“白圣手……” 你好死不死,把这小东西给本宫弄来做什么! —— 萧怜怀中小心揣着那只小锦盒,连夜快马加鞭赶向平镶城。 路边原本接了朱砂令,准备途中拦截的各路高手全部在她到来之前,收到撤退的命令,悄然消失无踪。 直到后半夜,那马才在一处院落门口停下。 门口一块匾额,上书两个狂放不羁的字“沧澜”。 应该就是这里了。 院子里黑乎乎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 萧怜小心轻推远门,之后立刻下腰向后闪去,果然数十支羽箭齐刷刷贴着她的面皮飞了过去,扎在她身后的地上,在夜色中泛着绿幽幽的光。 毒箭。 他敢在此时此刻把身边辰宿、紫龙两个高手都放出去,必是有了万全的准备的。 “胜楚衣!”萧怜立在门口轻唤了一声。 漆黑一片的院中依然没有动静。 她随手捡了个石子,用脚将院门踢开一些,直接丢了进去。 等了半晌,却根本就没听见石子落地的声响。 这小小的院子里,不知该有多少凶险。 麻烦了,他若是昏死过去,她又进不去,那可怎么办? “胜楚衣!是我!” 她又提高声音,极力柔声轻唤他,“楚郎——!” 院中屋内,响起一点声响,接着便是胜楚衣沉沉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楚郎!你可好?我给你把血幽昙抢回来了!” 片刻沉寂,“幽昙离了玄冰,便没用了,你先回吧,我……过几日去找你。” 没用了? 萧怜紧了紧手中的小盒子,“那新的花,还要几日才到?” 胜楚衣又沉静了半晌,才开口道:“明日日落即可。” “既然是明日,那我陪你到明日,你放我进去啊。” “不必了,回吧。”他的声音该是极为疲累,全没了往日里的神采。 萧怜索性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外面陪你好了,你若是累了,不想说话,那就不说话,总之,你知道我在外面就好了。” “……” 果然里面再没了动静,良久,忽然猛地一阵凌乱的响声疯狂袭来,夹杂着铁链的乱响,该是屋内的东西被反复砸烂的声音,又或者是那满屋的东西早就已经碎了一地,又被人以极大的力气重新掀飞再砸落下来。 屋内传出胜楚衣极力忍耐、压制却无法完全隐藏的痛苦低吼。 萧怜立在门口,急得跳脚,那抓在门框上的手,五指深深嵌进了木头中。 不行,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推门便要冲进去,脚还没落地,却被一张大网直接给捞了起来,挂在半空中。 “胜楚衣,你放我下来!你让我进去!” 那网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扯不断、割不断,用炎阳火烧都烧不断。 放出火的瞬间,她才看清,那院子中,根本就没有路,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裂缝,只有几根桩子险险地从裂缝的峭壁上探出,供轻功极好的人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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