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张苍说,阿慈过得很不好,宝宝还不会走路时一个人带着宝宝吃穿住行从不假人之手,带得精细孩子连病都没病过,村里人还笑话她说生了个金砖头含在口里都怕化了,后来等孩子大一些就不跟孩子亲近了,只盯着他身体好不好健不健康什么的,她似乎很担心宝宝会跟她一样,听张苍说月前她就跟疯了一样盯的特别紧,确认了没事后,这才把孩子托孤给荀子和张苍。” 董慈这病症实在很稀奇,他原来不信鬼神现在都有些不确定了,岱山抓了把头发,接着道,“只怕瞒着不让你知道也是怕孩子出了事你跟着伤心,王上你可别想茬了,说实话阿慈可是比你宫里那些疯女人好多了,这几年若不是有暗卫和太医令时时刻刻的盯着,五个小孩只怕一个都活不下来,投毒下药暗算明算花样百出,心狠手辣的程度可是让属下大开眼界,阿慈怪虽说怪了点,但属下很喜欢她,她比那些所谓的公主夫人们好上了百倍不止了!” 岱山的话太长,对张宝宝来说理解起来太困难了,前面几句理解起来就够费力的了,但勉强还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儿子,父亲。 张宝宝伸手在赵政脸上抹了一下,问道,“你姓什么。” 赵政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好,开口声音嘶哑,“赵。” 赵呀。 张宝宝咧嘴笑了起来,眼睛也亮晶晶的,认认真真点头,不知天命不谙世事,眉开眼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那我以后就叫赵宝宝了!哈,当然我也叫董宝宝和张宝宝,哈哈!” 赵政看着眼前这张眉飞色舞的小脸,心说她好狠的心。 若非他猜到了她来这里,他是不是永远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也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过儿子。 世事无常,她听说他已经纳了美人生了长公子,更不会让孩子跟着他了。 赵政让岱山找了些被褥来铺在地上,先把董慈小心放好了,拉过薄被给她盖好,挥手让岱山领着人在外面守着,扑了把凉水在脸上,待晕眩去了一些,便起身看这一座古怪的露天院子。 很空旷也很简陋,到处都摆放着的祭品和铜尊,有些还很新鲜,祭台上落满了灰尘,测心台上规尺和圆板供奉其中,圆板边上沾染的血液还没干透,赵政目光一凝,两步跨了上去,在这面似铜非铜的面板上摸了两下,没发现什么异样,又去检查董慈的身体,她手指上开了一大个口子,想来血是她的血了。 赵小宝找了个破伞来给董慈遮了阳光,学着董慈的样子给她也掖了掖被子,看了一会儿起身跟到了赵政身边,他个子小,垫着脚也看不见,四处看了看就搬了个箱子过来垫好,哼哧哼哧爬上去,扒拉着测台边和赵政并排站在了一起。 赵政让赵小宝下去,赵小宝不去,抿唇不语的模样和董慈如出一辙,赵政把人弄下去他又爬上来,固执得可以,赵政哑声道,“小宝你站远些。”他不信鬼神,但现在投鼠忌器。 赵小宝可不怕他,自己又爬上来了,“父亲你在干什么。” 赵政给他软软脆脆的童音喊得心头一热,看了赵小宝一会儿,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董慈,双目赤红发热,心说也好,倒也没再赶他,抹了圆板边上的血迹往中间擦去,血一沾了面板就被吸了进去,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赵政压下心里的惊骇,看向旁边的赵小宝见他无事心里安定了许多,定了定神,腰间的长剑出窍在掌心上划了一下,顿时鲜血如注,赵政握拳让血滴在面板上,紧紧的盯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次真的不一样了,像是被血吸干了迷雾一样,这块似铜非铜的圆板慢慢显示出它该有的模样来。 宝宝看了一会儿,手指伸进嘴巴里使劲咬了一下,疼得浑身都打了个激灵,拿出来见有血涌出来,便也够着滴到圆板上,瞧见里面的影像顿时瞪大了眼睛,小手拉了旁边的赵政一下,惊呼道,“母亲!是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不花费jj币》 我有些哭笑不得,昨夜真是一夜未眠,连烂尾和大结局的谣言都出来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猝不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