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名言。 他还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董慈那天醉酒醒来没多久,岱山拎着包袱找来月泉宫了,点了名要见她,见了面开门见山就说自己是夏太后背后那个做药的人,吓得兴平差点没立马叫人进来直接把他叉出去砍了。 他硬是要拜董慈为师,一直揪着董慈那天在六英宫里说过的话不放,秦鸣原本是想帮她把人弄走的,听岱山把她在六英宫里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后,目光诡异地看了她半响,跑去回禀了赵小政,回来丢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撒手不管了。 赵小政这意思分明是想将此人留下,又加上这里的人讲究一诺千金,她话吼出来,岱山又抓着不放,只好收了这么个大弟子,其实说实话,她这点本事和岱山相比,再过一段时间来看,谁做谁老师,还真的有待考证。 兴平听董慈问起岱山来,倒是点头笑道,“是真的,已经查清楚回禀过公子了,岱山倒没说一句假话,老奴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就是对巫医之术也太痴狂了些,成日缠着姑娘,拉着姑娘不吃饭不睡觉地试药材,昨夜公子都问起来了。” 这时候医术虽然已经从巫术中分离出来了,但许多人还是会把他们两者混为一谈,董慈也没纠正他,只道,“兴平你快去忙你的罢,待会儿岱山又要来了,你在这,他说不定又要弄点东西给你吃吃看试试效果了。” 兴平忙不迭地点头,果然一出门便遇见了兴匆匆赶过来的岱山和东铭,不一会儿还有两个老太医也过来了,出出进进的忙成一团,比旁边公子用的书房还热闹三分。 兴平在外面看得唉声叹气,秦鸣恰好路过了,见他满脸忧色,便凑上来笑问道,“老叔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兴平下颌往里面抬了抬示意道,“最近来找姑娘请教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看姑娘就对当先生感兴趣,这架势莫不是想和孔圣人一样,开办学舍当先生不成?” 秦鸣也探着头往里面瞧了两眼,笑道,“开就开了,有公子在,姑娘想开,那也开得。” 兴平闻言很是吃惊,“怎么王兄弟这么说,连你也这么说,天天搞这些怎么了得,姑娘可是要当……” 兴平咽了一下,好歹是把太子妃三个字给噎回去了,转而低声道,“老奴昨日给姑娘讲讲宫里各家的来历,姑娘听得走神就不说了……整日这么受累,连公子过来说话,她都爱答不理的,时间长了,这可怎生了得。” 兴平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寻常人是很难心领神会的,不巧秦鸣天生一颗七巧玲珑心,眨眼间就理会兴平正忧心什么事了,哈哈笑了两声道,“老叔你这就是瞎操心了,公子都说了,姑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只跟着就是了……” 秦鸣见兴平一脸不赞同,扫了眼四周见周围没什么人,便挨近了些,大着胆子低声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要是姑娘愿意嫁我,别说是管理庶务了,连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都肯全包了……这件事听公子的,你可别多插手了。”秦鸣心说王青尾随着董姑娘晃荡了一年半,在蜀地给主子赚下了万贯家财不说,还踩出了一坐盐山,一条丹砂脉,董姑娘有意接近结识的一个人,还是个有大才大智的,主子正等着找机会把人从临淄弄来咸阳呢,就董姑娘这么一个金疙瘩,搁在家里柴米油盐,搁在宫里搞些无聊的勾心斗角,先别说姑娘愿不愿意,公子愿不愿意还是另外一回事。 这些事虽说是有些巧合在里面,但这不也说明董姑娘是个有福气的嘛,秦鸣拍了拍呆滞的兴平,乐呵呵走了。 董慈倒没想过自己能在秦鸣这里得个福娃的称号,她最近是忙疯了,一方面是真忙,另外一方面是不太想见赵小政。 她虽是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生不起气来了,但也有些怏怏的,不太想说话,百日里又忙又累,所以这段时日都是早早睡了,基本没什么机会和赵小政面对面,心里面倒也轻松不少。 赵政处理完政务回了房,他今日回来的早,一进门就见董慈已经躺在窗边的小榻上闭上眼睛了,赵政心说自醉酒那日以后,他每日要见她一面可真难。 早上他醒来她还在睡,晚上他还未回来她就睡着了,白天各忙各的,他想跟她好好说说话都不能,瞎子也看得出她正避着他。 赵政进门的时候兴平小声说董慈刚躺下,赵政走过去在榻边坐了下来,见董慈正木着脸装睡,看了一会儿还不见有动静,不由失笑道,“阿慈别装睡了,再装,我可要亲你了。” 董慈在心里翻了两个大白眼,忍不住睁开眼睛偏头问,“公子到底谁教你的,小小年纪,什么亲不亲的,你知道亲亲什么意思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