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做标杆。 孙兰心倒是真的发了狠,从分班七十名开外的成绩,现在已经能到中游水平了,虽然离考大学还有点距离,但还有一年半时间呢,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高三寒假补课一直到腊月二十六,放假之后,常醒直呼谢天谢地,叫了大家出来好好庆祝了一番,去金富一家新开的量贩式ktv唱歌。量贩式ktv在本地是一件极其新鲜且风靡的事,以前有街边的卡拉ok,一台vcd一个音响一个话筒,一首歌一块钱,满足人民的文娱爱好。现在的量贩式ktv是单独一个包间,有大电视,茶座,相熟的朋友聚在里面一起唱歌做游戏喝酒。 ktv生意火爆,还是提前了好几天才打电话预订到的房间。一群年轻人在包间里兴奋莫名,自己拿着话筒唱歌,好像也成了大歌星。跟街头那些卡拉ok老掉牙的通俗歌曲相比,ktv的歌单显然要新潮丰富多了,有很多当下正流行的歌曲,满足了年轻人的需求。 王瀚和夏正轩当麦霸,抢着唱完了几首当下流行的歌,荼毒了好一会儿大家的耳朵,常醒说:“好了,时间有限,让大家都唱一唱,玉树,你来唱吧。” 孙玉树也被他拉了出来,他今年复读,压力特别大,原本极其阳光开朗的人都沉稳了不少,孙玉树笑着摆手:“我不会唱歌。” “不会唱才怪,又没有外人,赶紧唱。”常醒将话筒塞进他手里,推他起来。 “歌,你就唱那个,《我想我是海》。”孙兰心帮着出主意。 孙玉树只好站起来,唱黄磊的《我想我是海》。 大家都唱过之后,才将话筒交到陶醉手里,常醒说:“好了,终于可以听听歌的原声是什么样的了,大家欢迎陶醉同学为我们献唱。”说着带头鼓起了掌。 陶醉笑着走到点歌台边,一边选歌,一边唱歌,这种唱歌方式她还是第一次体验,觉得挺新鲜的,尤其适合练歌。 今年的情人节在过年前一天,陶醉本以为就算情人节不能做什么,至少也能和常醒一起度过,因为常醒答应了要教她做题。结果她爸回来了,带着全家回奶奶家过年了,没能让陶醉如愿。 夏春生和王军浩也都一起回来了,出去半年,两人言谈举止都有些变化,人也自信了不少,看样子上海之行收获不少。常醒只听他们聊生产的事,便觉得可以放心了,至少舅舅是真的用心在学习。 而老家这边的工厂,今年年前已经开过一次全体会议,有一部分工人先停工了,工厂正在缩减规模。大家都人心惶惶,已经有好几拨人来他们几家打探过消息了,问上海那家工厂还要不要招人。郑文华的想法是,从这批工人中找技术可靠、人品可靠的人带出去,至于那些偷奸耍滑的,就不要管了。 常醒发现舅妈考虑得很周到,到底是有生活经验的成年人,这些自然也不用自己插手了。只要等工厂撑不下去,宣布破产的时候,他们再出面去竞拍就行了。他跟他爸打电话聊过投资的事,他爸也答应过会好好考虑的。 常庆华自从离婚之后,就跟儿子的关系没缓和过,直到前妻病重,他四处奔忙着帮着找医生,联系医院,父子关系才稍稍有所缓和。但常醒还是不喜欢他,前妻去世后,宁愿去舅舅家也不愿意去他那儿,他以为父子可能没办法缓和了,没想到他又开始主动联系自己了,虽然每次说的都是钱财的问题,但常醒也不是无条件地要钱,只是让他投资。常庆华也是真的在考虑,作为一名知识分子出身的商人,他认为自己和那种唯利是图的商人不一样,他也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感。 陶醉听父母聊天才知道常醒和他舅的计划,顿时觉得常醒太厉害了。刘巧凤说:“到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回来吧,在家里上班总比在外面好。” 陶长明眷恋上海的高工资:“说是这么说,但是开厂哪有那么容易,万一没开起来,我是不是又要跑到外面去打工。而且他们能给多少钱一个月,我在上海已经当师傅了,一个月随随便便都有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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