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此话一出, 气氛骤然降至零点。 现在的成年人说话都讲究一个“话中带刺”,既解气,也不至于太得罪人, 反而很少有人说得这么直白,丝毫不给人留情面,所以不管经历过几次, 黄涩涩都会忍不住给他鼓掌。 这下别说是当事人了,就连她这个队友听了都觉得尴尬, 憋笑憋得很辛苦,严重怀疑陈训可能是想把她笑死,再继承她的小黄片。 狗腿子二号大概也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这么说, 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没法和陈训计较什么,只能另找出气筒,狠狠瞪了黄涩涩一眼, 而后钻进了车里。 “……” 传说中的“如果不能让人红着脸, 那就让人红着眼”? 可以, 这很陈训。 被瞪的人无所畏惧,继续扮猪吃老虎, 反正坏人已经被他当了,她只需要负责唱.红脸就好了,带着哭腔道:“荟姐,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王荟一团和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态度始终如一,“你别太放在心上,毕竟这件事她也做得不对,回头我再和她好好说说。” 说完后,她又为难道:“你看因为这事儿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药监局的同事还等着回去办事呢,我们就先走一步,你慢慢来,不着急。” 黄涩涩演戏演到底,表现得十分真诚:“好的,谢谢荟姐,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等到视野里再无车辆的时候,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她也收起了无措的表情,兴高采烈地“欧耶”了一声。 一想到刚才那些人精彩纷呈的脸,黄涩涩的心里就一阵痛快,笑出了猪叫声,却不忘卖可怜,忧心忡忡地叹道:“怼人一时爽,回去火葬场,你说万一以后他们处处针对我,我该怎么办啊。”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 放眼整个卫计局,明事理的领导多了去了,又不是所有事都是杨国强和王荟这对狗.男女说了算,她卖可怜主要是想逗他玩一次,毕竟机会难得。 本来如果刚才没有提到“江部长”,看在她今天不舒服的份上,陈训还愿意配合她玩一玩,可惜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他压下心里头的烦躁,代价是烟瘾犯了,于是习惯性地去摸烟盒,又想起她闻到烟味可能会更不舒服,眉头一皱,放弃了抽烟的念头,干脆侧头望向白茫茫的路面,给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们还不敢。” 嗯?怎么又是这种肯定的语气? 黄涩涩疑惑地抬起头来,刚想问问他哪儿来的自信,小腹忽然间又传来一波高过一波的疼痛,让她被迫咽下想说的话,这回不需要提醒,主动抱着他的手臂,佝偻着靠在他的身上,欲哭无泪。 “完了,刚才笑得太用力,又开始痛了……” 闻言,陈训收回视线,低头看了她一眼,结果只看得见一个后脑勺,因为她整个人越来越低,差点又蹲在地上了。 “难受?”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些,一只手支撑她的全部重量,语气听上去姑且算是在哄人吧,反正刚才的咄咄逼人早已无影无踪,耐心安抚,“再等一分钟,车马上来了。” 一招毙命。 黄涩涩对此很是受用,不再哼哼唧唧,安安静静地等着,果真没一会儿便听见了汽车的声音。 灰蒙蒙的天如同被凿了一个窟窿,雨越下越大,雨刷的速度赶不上雨水,外面的世界一片模糊。 开车的李夺不知道这段小插曲,还在和林东讨论案子,激动得像是吵架,直到临近他们跟前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即使没看见她的脸,也知道挂在自家老大身上的人是谁。 尽管如此,他还是被两人突飞猛进的进展吓了一跳,脚底打滑,不小心踩了个急刹车。 可怜坐在后面的人毫无心理准备,一头撞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面,幸好叼着的烟还在外面,没被塞进嘴巴里,抖了抖身上的烟灰后,骂道:“日,大寸儿,咱开车能稳一点么!” “怎么稳,你告诉我怎么稳!”李夺指着车窗外面,被刺激得差点锤方向盘。 见他精神状态不太对劲,林东不再急着说话,而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看见路边站着的人后,也稳不住了,立马原谅了他,顺带奇怪道:“嘿,你说这姑娘为什么总和老大在一起。” “因为爱吧。” “……” 被因为爱的黄涩涩还站在街沿上,埋着脑袋,正在为了如何不湿鞋而苦恼。 由于这段路正好是一个下坡,不知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