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王妃的封号便已经随着那个人一起深埋到地底,再不见天日。 在折剑山庄,没有人会这样称呼她,他们都怕勾起一众人掩埋在心底的伤心事。 陆千凉无声的松了松自己的袖口,指尖因为紧握而留下的压痕尚辩的清晰。她死死地抿着唇,并未回头:“我有什么好骗你?京水,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你要时刻记住,你到底是谁的人。” “京水自然记得,希望王妃也记得。”京水下楼:“我已经问了清楚,青砚雇了马车往西方去了。良驹的脚程极快,想要追上他不过是个把时辰的事情。” 他语声一顿:“很多时候,坚持固然可贵,可那也只是有些时候。” …… 陆千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良驹跑的飞快,墨色鬃毛被风吹向后侧,蹭在她的手背上,微微有些痒。 她这样骑着沈言璟的马去追青砚的事委实不地道,脚踩两条船还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船,她现在划着一条船的桨去追另一条船算是什么意思? 陆千凉双腿紧夹马腹,口中呵了一声“驾”,飞速向前狂奔而去。 那辆四角坠着铜铃的马车已经越来越近,车轮下扬起的阵阵尘土迷人双眼。陆千凉忙从后追了上去。停马在马车前驻足:“停车!” 那车夫缩了缩脖子,将马鞭丢了出去,双手举过头顶:“这位女侠,我没有钱,车里的这位公子有钱!你别打劫我,你去劫他!” 有钱?公子?找对人了! 陆千凉手中软鞭指了指那车夫:“还不快滚!” 那车夫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这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陆千凉摸了摸鼻尖,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古人诗句之中的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想必就是这样一番情景吧。好在二人之前还挡了一个车帘儿,能挡一挡她歉意的目光。 一路上想好的说辞到这一刻全都忘了,陆千凉深觉自己实在不适合做那个哄人的,昔年沈言璟哄了她那么多次,她怎么就没学上一二呢? 陆千凉叹了一口气,下马走到马车旁:“那个,我是来同你道歉的。昨儿的事确实是我错,我不该无辜开罪与你,我向你道歉。” 想象之中的没人应声。 陆千凉突然想起沈言璟以前传授给花中同僚的哄人技法,想要哄好一个生了气的姑娘,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总结来说,两个词可以概括。 坚持,不要脸。 若是坚持哄不好,不要脸也哄不好,就只剩下第三个方法了。 坚持不要脸。 她一掀车帘儿钻进马车,二话不说抓住青砚的双手,万分真挚:“青砚,我真的错了,以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真挚的目光瞪得陆千凉眼眶发痛,认错的时候要流露出悔意,要一直望着那人的眼睛。她抿着唇,可怜兮兮的凑了过去:“你要是生气,要么你揍我一顿?” 青砚瞧她一眼,没说话,翻了个身躺下去接着睡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