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找着。” “您节哀。我们就进去了,看看能不能帮上手。” 闻霁月听到有十来个人出事,目光都直了。 她眼下脑子里轰隆隆地响,思维滞缓,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连悲伤都忘了。 但眼泪自己往下掉,让旁边的人看看了就难过。 然而纪律就是纪律,这几个被安排过来盯着闻霁月的兵,都是训练出来最听话的那批,相信领导,也相信纪律。 不过在遵守纪律之外,这些士兵还是尽量把能做的做到最好。 他们给最前面的兄弟送了东西后,车子开着去了临时安置点。 相邻几个村的村干部,以及救出来的人都在临时安置点。 许兔花和武野昨晚里下山后,跟着村里人就集体躲到了村外,怕死的还跑得更远,就怕出事。 村干部年纪大、有威望的负责点人头,年轻跑得快则被派去通知镇里、镇里再有人通知市里。若不是有人雨夜通知消息,早上部队也不那么快就出动。 这会儿安置点弄出来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就被安置在了安置点。 王爱国的母亲崴了脚,躺在一张支架床上;许兔花淋雨感冒了,也躺在床上,盖着别人家抱出来的被子。 老太太吃了药后正睡觉,武野拖王爱国父亲帮忙照看两眼,走出了安置点,来到外面喘口气。 安置点不远就是治疗点,半个上午没了五六个人,消息听得武野心里发沉。 逃脱了生天,可武野也没觉得高兴。他被别人的悲痛感染,只觉得生命竟如此脆弱,心情十分沉重。 旁边也有人忍不住抽烟发泄下压力,武野却是不抽烟的,因此往外多走了几步。 武野脑子里混乱地冒出很多念头,辟如:早知道,出来前就不和老武吵架了,那点儿小事,让让老武又怎样? 又比如:这回的山体滑坡,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地质专家表示这边地区的山体结构稳定,很多年没有出这样的事了。 再比如:幸好自己昨晚上没睡觉,自己一行人下来得快,不然怕是真的要出事。 旁边发生山体滑坡的山高大很多,牵连得他们晚上呆的山头也掉下不少石头,还冲垮了一小块地方,眼下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武野正胡思乱想,车辆的声音响起,让他好奇地抬起了头。 武野抬头一看,发现是辆军车,心想定是支援的军队,人民子弟兵真靠谱! 不过这样一辆车,看上两眼也冲不散武野心里的低落。作为一个诗人,他的情绪触角比较敏感,也容易被气氛所感染。 可武野刚想收回目光,就愣住了。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熟悉的眼睛,是他的小姑娘的! 纵使一年未见,可武野依然认得出来那双眼,他拔腿就跟上了车。 爆发之下,武野的速度竟不比减速后的车慢,甚至还望闻霁月的方向靠近了些。 闻霁月眼里带泪,焦急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晃动的眼,含泪的眼,无不代表着一种“抗拒”。 武野停下步子,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闻霁月离开的原因——国家保密实验。 武野不知道霁月用什么办法过来的,但她拒绝的意思,还有那只能露出一双眼睛的铁皮口,无不表示着她还在被隔离保密之的过程中。 武野眼角微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闻霁月的眼睛,夸张地蠕动嘴唇,无声地道——“外婆、很好!” 在武野把这句话重复说了两遍之后,闻霁月的眼睛消失在铁皮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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