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摆了摆手:“谢我没用,小姑娘还是应该多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身体搞坏了,等老了才叫受罪呢。” 他用毛笔将方子写在纸上,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等墨迹干后,便将方子折好,和几包药放到一起,递到昌兰手上。 昌兰扶着骆依依站起来,两人朝着门外走去,她小心翼翼的凑到骆依依耳边:“话说你不是还有个哨子吗?不需要通知孩子他爹一声吗?” 骆依依摇了摇头:“算了,这事还是让我一个人烦恼吧,而且我自己的身体,也没必要交给外人来做决定。” 她迈开步子,正想走出清和堂,门口的帘子突然掀了起来,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昌兰还以为遇到了登徒子,立刻喝道:“喂,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劫财没有,劫色打断你的狗腿,快点放开!” 她一连串的话说出口之后,才看清对面那人的长相,昌兰感觉有点傻眼,以这男子的长相和气质,怎么看都不像从事登徒子这行的啊。 还是说,现在从事这行,要求都这么高了? 眼见这男子上前一步,昌兰赶忙摇了摇头,还是先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保护孕妇要紧。 她唰的挤进了骆依依和男子之间,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装作凶巴巴的模样说道:“干什么?想打架啊,我告诉你,在打架上面我从小到大都没输过。” “呃,”骆依依连忙拉住了气势汹汹的昌兰,“别冲动,你应该打不过他。” “谁说的,你看不起我怎么着?姐姐我可是练过的。” 骆依依笑了一下:“人家也是练过的,你应该练不过他,而且他是我朋友,没恶意的。” “朋友?”昌兰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对方,“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个朋友。” “在下顾尘殇,确实是依依的朋友,”他显得有些急切,“能否请你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和依依详谈。” “叫的这么亲密做什么?不行,我不走,谁知道你要做什么,依依现在身体不好,我必须要在她身边护着她。”昌兰还是像防着大灰狼的兔妈妈一样,紧紧护着身后的小白兔。 骆依依忍不住笑了一下,越过昌兰看向顾尘殇:“你要找我说什么?” 顾尘殇看着昌兰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趁着清和堂的人不注意,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三人霎时消失在了原地。 等昌兰回过神来,三人已经到了一处庭院,正是顾尘殇在骆依依家对面买下的那处院子。 骆依依没有什么表情,心中没什么惊讶,顾尘殇的剑法都那么厉害了,这种高深的法术应该也难不倒他。 不过昌兰就不一样了,她看到周围的庭院绿树,也顾不上感叹这里的美景,唰的往后跳了一步,立刻意识到了她和对方的差距,声音中也有些慌乱:“你…你干什么?别以为……别以为到了这种没有人的地方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骆依依看着昌兰像个受惊的狍子一样,只好安抚了一句:“兰兰,他真的没有恶意的。” “你怎么知道?谁有恶意会摆在脸上,你别看他长得好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眼看昌兰就要喋喋不休下去了,骆依依忍不住扶额,直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他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这一声一下子把昌兰震的回不了神,只能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指着顾尘殇:“你说他……他是……” 骆依依点了点头:“没错。” 昌兰一声“卧槽”说出了口,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傻了,连手中的药包也掉在了地上。 骆依依估摸着她受了这震动,一时半刻应该不会说话了橘子,便看向顾尘殇:“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顾尘殇轻抬手指,那地上的药包便飞了起来,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嗓音中似是有些压抑:“这是什么?” 骆依依眼睛转了转,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还以为是对朋友的关心,便诚恳的说道:“是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顾尘殇将那药掷在地上,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骆依依的手,情绪上有些难以克制的激动:“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瞒着我吗?” “我……”骆依依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看他这个反应,难道是知道自己怀孕了,过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