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这天亮的时候她还在睡着,她可是才睡着未多久。 长情心疼他这小妻子,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抱着两三刻钟前才吃饱的三个小家伙轻轻离开了屋,因为昨夜沈流萤边瞌睡边喂孩子时喃喃说过今晨要给孩子们洗洗身子了。 于是长情这个当爹的便决定担起给三个孩子洗身子的重任。 长情将孩子从他们那屋抱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卫风和小麻雀那屋,倒不是因为卫风有和大男人共一屋睡觉的癖好,而是小麻雀睡觉那压根就完全是不占地方,变成小麻雀的模样,往布团里一窝便能睡了。 此时小麻雀已醒来,卫风正打着哈欠来开门,一边走一边骂道:“你个死馍馍,大清早的就来折腾我,有没有点良心啊?我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透呢!” 卫风身上的伤的确没有好透,并非沈流萤没有为他治愈,而是卫风看着她那仅仅是为救一只小麻雀便已累得不行的模样便作罢,道是给他稍微整整好心肝脾肺肾,他再慢慢喝药调理调理就行。 不过,当嚷嚷的卫风开门瞧见长情怀里的小兔子时,他顿时倦意全无,笑眯眯道:“哎哟喂,大清早的就拿你的小丑兔子给我数落啊?来来来,我抱抱我抱抱!” 屋里的小麻雀听到卫风的话,倏地就蹿了过来,停在卫风肩上两眼滴溜溜地盯着睡得正香的小葡萄看。 卫风将小兔子从长情怀里“抢”了过来,长情完全没有意见,而是转身走了,过了一小会儿又抱着一只小兔子过来,他看了小麻雀一眼,小麻雀愣了愣,而后赶紧化形为人,从长情怀里把孩子接了过来,却是僵着身子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了就会摔了这小小的小兔子似的。 卫风则是抱着小葡萄在小麻雀身边转圈儿,一边转一边嘲笑他道:“啧啧,看看你这只麻雀,傻得像块木头一样,要我是这小崽子,绝对嫌弃你这硬邦邦的怀抱。” 小崽子是卫风给“大哥”取的小名儿,不管长情和沈流萤愿不愿意,他就这么叫,压根就没管长情给这只小兔子取的小名。 说来这个“大哥”的名字还是沈流萤“让给”长情取的,一个小名而已,长情想了整整三天,整得沈流萤都笑话他,道是一个小名哪里用得着这么久,偏生他最后想出来的小名让卫风直拿鼻孔来取笑他。 他给这第一个娃娃取的小名叫面团。 小面团这会儿就在小麻雀怀里,且还睁开了眼睛,定定看着正低头盯着他瞧的小麻雀,也不知他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孩子们出生已有十天,本是红红的皮肤已经变得白白嫩嫩的,嫩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成水似的,小模样也已经稍微张开得看得出来模样了。 小面团和小葡萄生得像长情,眉眼鼻子嘴巴乃至额头下巴,全都像极了长情,尤其是小面团的眼睛,几乎与长情一模一样,漆黑中带着一点深邃的感觉,小葡萄的眼睛则是黑亮得有些像沈流萤笑起来时的眼睛,给人的感觉总是亮盈盈的。 小棉袄则是生得六分像沈流萤,四分像长情,这才让沈流萤找到一点安慰感,说是三个孩子要是生得一个不像她的话,她这个当娘的就太亏了! 小棉袄生得是真的漂亮,虽然才出生十天,可从她那小小的脸,小巧的嘴和鼻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已能看得出来长大了必是一个美人儿。 长情此时就抱着小棉袄又来到了卫风屋里,道:“给我搭把手,帮三个孩子洗个身子。” “洗澡!?”卫风和小麻雀异口同声,一脸的惊吓,“我们!?” “萤儿太累了,我想让她多睡会儿。”长情道得轻声,生怕吵着了旁屋还在睡着的沈流萤似的。 小麻雀赶紧点点头,赞同道:“哦,哦!寒雪也累了,让她也多睡会儿。” 自打小麻雀知道了寒雪对他的情意且他又在生死边沿走了一遭后,他一见到寒雪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光傻傻的笑,没少遭来寒雪的白眼。 他心里却是有话想要和寒雪说,可寒雪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帮沈流萤照顾孩子,他就是有话也找不着机会和寒雪说。 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寒雪对他很是冷淡,见着他的时候都不会像原本那般与他说话,反倒是绷着脸,这让他不禁有些怀疑寒雪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他? 每每这么想,小麻雀就觉得一股难掩的失落。 待回了殿下府上,一定要找机会和寒雪说说话才行。 这时只听卫风不情不愿地哼声道:“哼!你们都在心疼自己的女人,就想着来使唤我是吧?两个没良心的玩意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