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长情?”云有心心有不解,遂问长情道,“可是觉到了什么?” 长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尚未回答云有心的问题,而是将抱在怀里的沈流萤放了下来,对她道:“萤儿且先跟着我走一会儿。” 沈流萤什么都没有问,面上亦没有任何困惑之色,显然她知晓长情之所以将她放下来是何意,是以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云有心与秋容则是极为不解,不知长情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会儿才听长情道:“阿七方才你可是说这雾气无毒?” 云有心微怔,并未回答长情的问题,而是问他道:“莫非这雾气有毒?” 就在这时,云有心只觉有谁在拉拉他的衣袖,对他道:“云阿七,喏,这个给你,含在嘴里。” 是小若源。 他正拿着一片形状奇怪的小树叶举起给云有心。 云有心不解地接过,然后若源往自己脑袋上摸摸,又摸出一片相同的树叶来,抬手递给了秋容,道:“秋容你也拿着一片,含在嘴里。” 这一路上,秋容早已知道小若源与小麻雀非人而是妖,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小若源能从自己的小脑袋上摸出树叶来,不免有些吃惊,是以定定盯着小若源瞧,险些就要像沈澜清那样拔下小若源的一根头发来试试看会不会变成什么东西,好在他忍住了,眼下可不是玩笑的时候,他便照小若源的话将那片形状奇怪的树叶含进了嘴里。 沈流萤嘴里也含着这样一片青绿叶子,自是小若源方才给她的。 小麻雀嘴里没有这样的绿叶子,它、小若源与长情嘴里都没有。 因为他们不需要。 不过小小毒雾而已,他们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只听长情这才又对将青绿叶子含到嘴里的云有心道:“阿七你觉得你明明无病无痛却为何会在这山中忽然昏倒?” 云有心呼吸着鼻尖的浓雾,谦虚道:“看来是我想错了。” 这浓雾,并非无毒。 只不过他感觉不到而已。 长情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之间,本就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稍稍一点,便能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想说的又是什么。 只见长情将手抬起,抬至云有心面前,将缭绕在他面前的雾气拂了拂。 雾气是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看得见却摸不着抓不到,更拂散不了,就像雨水一样,就算你如是伸手去剪,都不会剪得断。 可长情此时抬手拂弄云有心面前的雾气时,竟是将那摸不着抓不到的雾气给拂开了去! 他不过轻轻一个拂手,竟是能将如何都化不开的雾气拂散了去! 云有心看不见,可秋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以致他惊于自己所见。 沈流萤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心道是她的呆货可真是厉害了不少。 “走吧。”长情替云有心拂去他面前的浓雾后淡淡道了一声,而后转过身,像拨珠帘一般将他们面前让他们辨不清方向的浓雾拨开,层层拨开! 明明就是哪怕感觉到了也无可奈何的浓雾,在长情面前在他手中仿佛化成了实实在在的东西,被他拨开了就再也垂不下来!白茫茫中就这么霍然开出了一条清晰的路来! 脚下的荒草,旁侧的古树,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秋容跟在后边,看着眼前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路”,觉得极为不可思议,因为他身旁四尺开外的地方依旧是那浓浓的白雾。 爷……是何时拥有了这般奇异的力量?他从不曾见过。 只听小若源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