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的手臂使得两个人拉近了距离。 越温婉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澜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然后忍不住道:“沈澜清,你刮了胡子的模样比留着胡子的模样好看多了,真的。” 这次轮到沈澜清催她道:“废什么话,你到底还喝不喝这酒了?” “喝啊。”越温婉笑着低下头,再轻轻扬起下巴,与沈澜清一齐喝尽了这杯合卺酒。 越温婉的鼻息打在沈澜清的手背上,有些温热,也有些痒。 喝了合卺酒后只听越温婉又欢喜道:“喝了合卺酒,还有夫妻结发!” “越温婉你怎么就那么事多!” “嘿嘿嘿,沈澜清,你这样嫌我事多会让我觉得你着急着要和我洞房的。” “……”沈澜清立刻黑了脸。 他有表现得这么**裸!? 沈澜清环抱双臂,坐在床沿上不动,看越温婉兴冲冲的拿来剪子,在他们二人的发尾各剪了一小缕头发,然后用红绳将这两缕头发绑到一起,最后撞进一只绣工精致的小荷包里,末了她举着小荷包在沈澜清眼前晃,像个得意的小女娃,道:“清幽亲手缝了送给我的,好不好看?” 今夜越温婉的双颊总是染着薄薄的绯红,不知是被这满屋的喜庆大红染红,还是因为娇羞赧红,可不管是因何而红,沈澜清都觉得今夜的她,嗯……挺漂亮。 所以—— 沈澜清没有回答越温婉的问题,而是抓着床榻上的薄衾哗啦一抖,将薄衾上散着的枣生桂子全都抖到了地上去。 看着枣生桂子哗啦撒了一地,越温婉当即问道:“沈澜清你干什么?” “难道你要枕着这么一堆硌人的玩意儿和我洞房?”沈澜清又是一脸嫌弃地白了越温婉一眼。 “不想。” “把你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摘了,然后把衣裳脱了。”沈澜清又道。 “干嘛?” “……你到底还洞不洞房了!?”沈澜清有些恼。 “哦,好,我这就把东西取下来。” 片刻后,只着亵衣亵裤的越温婉跪坐在床榻上,就坐在身上只余一条亵裤的沈澜清面前,双颊的绯红更甚了些,道:“沈澜清,我有点紧张。” “你这会儿紧张也没用。”沈澜清的眼睛盯着越温婉身上的藕色亵衣。 他的心,竟也有一丝丝的紧张。 “要不我去把灯灭了?”越温婉又道。 “留着。”灭了他还怎么看? “哦。”越温婉还是没有在沈澜清面前将亵衣亵裤脱下,她是真的紧张。 沈澜清的手这会儿伸了过来,伸到了越温婉背后,伸到了亵衣系带的地方。 越温婉紧张更甚。 “我说越温婉,我可先跟你说好,待会儿你不许乱动,你老实躺着就行,听到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就你那随便一掌就能打死人的力道,你要是动了,我岂不是死了?懂了没?” 越温婉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认真道:“不懂。” “……总之你不准乱动!” “哦,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不准乱动。” “对!” 过了良久,接受沈流萤“指令”留在沈府“观察情况”的绿草陡听得沈澜清屋里传出他的喊叫声:“啊啊啊啊——!” 绿草立刻面红耳赤地跑了,明天可以给小姐好好禀报二公子的战况了! 但是……洞房都是男人喊这么大声的? 喜房里,沈澜清一脸郁结又一脸难耐。 “越温婉!我都叫你不许乱动了!你居然把我的胳膊抓脱臼了!而且还是俩胳膊!有你这么抱人的没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帮你接好啊?” “你别!你要是给我接,我看我这胳膊就不是脱臼,根本就是骨头断裂了!” “我会很小心的。” “小心也不成!你前边还说了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