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不由抚向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轻柔地抚摸着,手有些隐隐颤抖。 而且,他以最羞耻的方法来责罚她,这还不够吗?他还要怎么样才满意? 在晏姝轻柔的抚摸下,她肚里的孩子似乎翻了一个身,使得她的肚皮上滚起一道起伏的波浪,使得本是愁眉不安的晏姝温柔了眉眼,轻轻笑了起来,柔声道:“好孩子,你是在安慰娘亲是不是?” 晏姝默了默,又抚着自己的大肚子道:“好孩子,是不是娘亲吵醒了你?娘亲给你哼支歌儿,娘亲哄你睡觉好不好?” 夜深深,晏姝轻柔小声的歌声回荡在她的屋里,柔软好听。 她的眉眼间,有着姑娘家的天真烂漫,亦有着身为人母的温柔爱怜。 她的屋里,只有她自己,以及她腹中的孩儿。 她的床榻上,亦只有一只枕头一床衾被,并无第二人的物事。 尽管她梳着妇人发髻,挺着大肚子,可她的屋里,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会用到的物事。 抑或说,她根本就没有丈夫。 晏姝轻哼着歌儿,本是温柔的眼中忽然覆上惊骇之色,蓦地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双手颤抖。 莫非卫风他是为了孩儿而来!? 不,不!她绝对不会把孩儿给他的! 绝不! 不不,也不对,他若是为了孩儿而来,不会什么都不问她就像是没见到她一样,那便是说…… 他不知道这个事儿!? 他若是不知道,就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 天亮了。 沈流萤睡一觉醒来,长情还是白糖糕的模样,沈流萤睁开眼的时候,它就蹲坐在她面前盯着她看。 沈流萤伸出手,在它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笑道:“天亮了,早啊,白糖糕。” 白糖糕闭起眼,将脑袋在她的掌心里蹭蹭。 沈流萤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她忽然将手撑到床沿上,将身子探出床榻,呕吐了起来。 又是干呕,难受极了的模样。 白糖糕见状,两只长耳朵竖得老高,两只毛茸前爪紧紧抱着沈流萤的手腕,黑豆子般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她看,毛茸小鼻头一直耸动着,好像在和她说些什么安慰或是心疼的话似的。 白糖糕的心里,的确心疼又紧张。 怀三个孩子都会这般难受么? 孩子生出来之前,萤儿都要一直忍着这样的难受么? 像是知道白糖糕心里想什么似的,沈流萤干呕停止后又摸摸它的脑袋,道:“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好了,我也睡不下了,该起床了。” 沈流萤边穿衣裳边问白糖糕道:“待会儿吃了早饭之后我要去找小姝,你自己乖乖地呆在这屋里如何?” 白糖糕想也不想便摇头。 “不愿意?” 白糖糕点点头。 “那好吧。”沈流萤本是在系衣裳的带子,瞧着白糖糕一副萌得不行的模样,她便放下衣带,先伸出手抱起白糖糕,忍不住蹭了蹭它的毛茸脑袋,才将它方才来,继续穿衣,“就带着你好了,平日里都是你护着我,今回就换我护着你。” 沈流萤穿好衣裳后便坐到铜镜前梳头,而不管她到何处,白糖糕都黏着她,她梳头,白糖糕便蹲坐在铜镜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好像如何都看不够似的。 而它那副呆萌可爱的模样让沈流萤总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揉它。 沈流萤梳洗好抱着白糖糕下楼时,卫风早已经坐在了客栈大堂里。 只不过,整个大堂只有他,不见总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卫子衿,也没有其他客人,便是连掌柜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