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是什么东西?” “回,回王爷,奴才不知。”家丁赶紧道。 “打开来看看。”叶柏舟依旧看也不看家丁一眼,只是又往云有心碗里夹了一道菜。 家丁先是一怔,然后紧张应声:“是,是,奴才这就打开。” 家丁说完,战战兢兢地将托在双手手心里用布帕包裹着的东西,而后紧张且恭敬地禀告道:“回王爷,是一只镯子。” 叶柏舟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又问:“什么镯子?” “回王爷,奴才看不出来是什么镯子,奴才字看得出是一只木头镯子。”家丁答道。 木头……镯子? 叶柏舟的手又颤了一颤,声音冷到了极点,“呈上来。” 家丁面上写满了惶恐不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叶柏舟一眼,颤着双手将手心里托着的木镯子递给他。 叶柏舟在见到家丁手心里托着的木镯子时,他冷漠的眼眸微微睁大,尽是阴霾。 只见他将家丁手里托着的镯子拿起,冷冷问道:“何人送来的?” “奴,奴才不知。”家丁此时浑身抖得像筛糠,只因回答不出来叶柏舟的问题。 就在这时,叶柏舟忽然伸出手,掐住家丁的脖子,迫使家丁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只听他又一次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何人送来的?” “王爷……奴才……奴才真的不知……”家丁被叶柏舟掐得呼吸不上,面上涨红,痛苦极了的模样,可他不敢求饶,更不敢抬手来掰开叶柏舟的手。 “既是如此,留着你便再无用处。”叶柏舟冷冷的话就像是在宣判家丁的死刑,吓得家丁浑身抖得更厉害,双目开始充血。 “柏舟!”云有心此时急急唤了叶柏舟一声,眉心微拧,道,“饶了他吧,不知者无罪。” 叶柏舟掐着家丁的手没有再收紧,相反,他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家丁跌倒在地,死的恐惧让他回不过神来,跌在地上连呼吸都忘了。 只听叶柏舟冷冷道:“滚。” 家丁立刻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逃出了他的视线。 叶柏舟看着手里的木镯子,将其抓得紧紧的。 云有心温和地问他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柏舟不答。 少顷,才听得叶柏舟淡淡道:“有心,长情需你先照顾着,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云有心没有问他是什么事情要去处理,他只是点点头,温和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长情,你若有事要处理,便去吧。” “嗯,我很快就回来。”叶柏舟将木镯子紧握在手里,站起身,走出了屋子,走进了夜色里。 云有心虽看不到,但他可以感觉得到,叶柏舟离开的脚步,走得很急,便是他们兄弟几人,都鲜少看到他脚步匆匆的模样。 云有心觉得自己的心沉重极了,明明面前摆着热腾腾的饭菜,明明他觉得很饿,可他却无心吃饭,只寥寥吃了些,便放下了碗筷。 因为心事重重,是以食不知味。 云有心放下碗筷后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捧着茶水走到了床榻边,在床榻前摆放着的椅子上坐下了身,坐在长情身旁。 云有心摩挲着手中茶盏,面有忧心之色,对长情轻声道:“半年不见柏舟,他炼毒淬毒用毒的本事,我觉得若算不上炉火纯青,也相差不远了。” “长情你许是不知,周北近半年来乱得很,先是皇室中人莫名其妙接连死去,再是周北军在与我们召南军交战时节节败退,便是堂堂太子都成了我召南的俘虏,周北百姓不知多少人家流离失所,而今便是连周北皇都都要往北迁,从古至今,可几乎没有哪个国家哪个王朝会在这般节骨眼上迁都的。” 云有心知道沉睡中的长情根本听不到他说话,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往下说,即便是自言自语,他也要说,似乎说出来,他才会觉得自己的好受一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