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二嫂是非她莫属了。 沈流萤心中有话困惑想要问长情,只不过此时不是时候,她便什么都没有与长情说,只是和小若源以及越温婉说着些有的没的话,等着能与他独处的机会。 越温婉问了她好些昨夜她与长情那边儿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也与她说了她与沈澜清这边的事情,沈流萤本以为她会问些与小若源有关的事情,譬如他为何会被抓住,为何会让对方想要利用他来炼化等,但这些问题,越温婉只字未提,就像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 罢了,这种事情,交给二哥处理吧。 车帘未垂下,能让坐在马车里的沈流萤及越温婉看到外边的景,不过沈流萤的注意力却不在路旁的景色上,而是在长情的背影上。 她心中想着昨夜的事,想着方才在翠县里听到的话。 这一行几人,没有谁问长情他为何要去皇都,又是去皇都做什么,似乎他想去哪儿,他们便能随他去哪儿,不需要理由,所以什么都不需要问。 越温婉在摇晃的马车里睡着了,小若源脑袋枕在她的腿上,亦睡着了,反倒是昨夜“劳累”了一夜的沈流萤还醒着,即便她觉得很困倦。 可心中有事,哪怕困倦,又怎睡得着。 车帘这会儿已经垂下,沈流萤放下的,因为风有些寒凉,以免睡着了的越温婉与小若源着凉。 车帘放下后,她便再看不见长情的背影,只见她挪了挪身子,转了身,背对着车帘方向,然后将自己的背慢慢往后靠,隔着车帘,轻靠在了长情背上。 长情微微一怔,而后将背挺直,以让沈流萤靠得舒服些。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 靠着长情的背,沈流萤渐渐阖上了眼,睡了过去。 因为睡着了的缘故,沈流萤从长情背上歪滑向一旁,睡在了车板上。 长情暂且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云有心,而后轻轻掀开车帘,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动作轻缓地盖到了沈流萤身上,这才从云有心手里将马缰拿回来。 只听云有心轻声浅笑道:“若非你这小妻子在,怕是这会儿翠县百姓不知多少人没了性命。” 长情不语。 云有心又道:“那个逃走的人,逃往皇都去了?” “嗯。” “我从未见过谁人能从你手中逃离的。”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长情淡漠道。 “我看并非如此。”显然,云有心不信。 “阿七总是看得这般清楚,有时候可非好事。” “我倒是想让自己糊涂些。”云有心浅浅笑着,“阿风不在,我可得替他多看着你一些,否则你这个宝贝师兄要是没有好好的回去,只怕阿风要嚷得天翻了。” “不过我想,除了帝王血印,当是没有什么能让一个到手的猎物从你手里逃脱。” 长情沉默,沉默等于默认。 “可还好?”云有心又问,语气里尽是关切。 “无妨。”长情很淡然,“习以为常的事情,你们并非不知晓。” “这一路,未知之事颇多,当心些。”云有心道得很温和。 “嗯。” 车轮辚辚滚动,向着漠凉皇都的方向。 沈流萤再睁开眼的时候,马车里只有她自己,越温婉与小若源不在。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脑袋下枕着一只包袱当枕,身上盖着长情的外袍,困倦的她只要在安心的情况下,不管怎样的条件,她都能入睡。 她是靠着她的呆货的背睡过去的,只要他在她身旁,她便能安心。 沈流萤揉揉眼睛,掀开了厚厚的棉布车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