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为了那道赐婚的圣旨而来。”云有心肯定道。 “找长情而来?” “嗯。” 叶柏舟默了默,语气更沉道:“可你我根本就不知晓长情去了何处,即便有心帮他,怕也是有心无力。” 云有心的面色也很沉,他受长情之托照顾沈家姑娘,却不想如今出了这等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且最主要的是,长情这一回离京,他们根本就不知他去了何处,便是他们想给他传信,也不知传到何处去。 他虽已让他的信鹰去寻了,却不知是否能寻到,即便寻到,也不知会花费上多少时日。 怕是长情这一次去往的地方不安全,不想让他们为他挂心,是以没有告诉他们。 长情……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啊。 “却不能不让长情知晓此事不是?”云有心轻叹一口气,“若他回来时沈姑娘已嫁给白华,只怕是天都要塌了。” “便是担心于此。”叶柏舟亦很无奈。 “长情也真是……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出门都不留个去向。”云有心无奈地笑了,“我去隔壁看看沈三公子,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给长情就更不好交代了。” 沈望舒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清幽见他终于醒来,激动得落下了泪来,“公子,您终于醒了!” 沈望舒吃力地撑坐起身,一边温柔地对清幽道:“怎么了,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咳咳……” “沈三公子醒来便好。”云有心浅笑着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沈望舒一怔,而后很是客气道:“草民见过云七公子。” 这回轮到云有心怔了怔,据这姑娘说,他们家三公子因生来有疾,自小便足不出户,又怎一眼便知他便是云家七公子? “公子认得在下?” 沈望舒道:“草民虽足不出户,但是市井传闻却时常有耳闻,不难猜得出七公子的身份。” 云有心心下很是赞赏沈望舒的聪慧,“在下与公子无甚大差别,三公子无需如此谦卑,来,先喝一杯温水吧。” “草……望舒谢过七公子。”沈望舒感激地接过云有心递来的茶盏。 只听云有心又道:“三公子前来,在下知晓是为何意,长情出门前亦嘱托在下照顾沈姑娘,在下亦要将此事告诉长情,只是……只是长情今番出门,不曾告诉我等他的去向,即便在下想传书与他,只怕短时日内也无法送到他那儿。” 沈望舒捧着杯盏的手抖了抖,云有心以为他会激动,谁知却听他冷静道:“是望舒冒昧打扰了,还望七公子莫怪。” 这毕竟是圣旨,就算莫家的地位在高,终究也只是人臣,即便是见到了莫家少主,他又岂能与皇上作对? 只见沈望舒苦笑道:“倘望舒今夜见到了莫家少主,又能如何?夜已深,望舒当告辞了,多谢七公子让望舒有地喘一口气,感激不尽,清幽,我们回吧。” 沈望舒说完,将只喝了一口温水的杯盏递给清幽,作势便要下床来。 清幽赶紧将杯盏放下,而后去扶沈望舒。 就在沈望舒站起身时,只听云有心轻轻笑了,温和地问沈望舒道:“三公子可是觉得即便见到了长情,也无法与圣旨作对?” 沈望舒抬头看他。 “长情是一个即便与天下为敌,也要护住他想要守护的人或事的人。”云有心笑得温和,却道得肯定。 沈望舒怔住。 夜更深。 沈望舒已经回到了沈府,除了清幽,沈府上下无人知晓他今夜离开过他的小院,甚至离开过沈府。 沈望舒躺在床榻上,一夜无眠,亦咳了一夜,愈咳愈烈,甚至,咳出了血来。 他看着掌心里的血,只是用帕子将掌心擦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这时,白日里曾停到他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