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风双臂环抱在胸前,站在窗外的屋檐上,背靠着窗边的墙壁,朝后侧头看着站在屋里没有要离开意思的长情,笑得一脸嫌弃道:“干嘛呀?还不舍得走呀?就不怕那小姑娘听到咱们说话?” “她不会醒。”长情面无表情。 沈流萤床头边的小几上此时放着一只铜制的小香炉,正有淡淡的青烟从铜炉上方的镂空小孔袅袅而出,床榻上的沈流萤睡得安宁又香甜,似入了什么好梦似的。 他给她点了些助眠的熏香,她不会醒来,不会发现他,更不会听到他们所说的话。 “哦?”卫风挑挑眉,转身就要从窗户跳进屋里来,“那咱有话屋里说,让我坐着说。” 谁知他才一转身又被长情一巴掌盖到了脸上,将他往后推,淡漠道:“你站外边说就行。” “小馍馍!”卫风咬牙切齿,“你只死兔子!” 站在他身旁的卫子衿当即提醒道:“爷,您喊这么大声是要把白家主的影卫全招过来吗?” 长情紧着道:“不说的话那我关窗了。” “小馍馍你就是个见色忘义的死兔子!”卫风怒瞪长情,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样,却又在下一瞬将脸一撇,哼声道,“哼,爷是正常人,不和你这只死兔子一般见识。” 卫风说完便一屁股坐到窗台上,又警告长情道:“我坐这儿你要是再推我,我就打死你。” 卫子衿又在旁边实话道:“爷,您打不过莫爷。” “子衿你少说一句!” “是,爷。” 这一回,长情没有再将卫风推开,相反,他转了个身,也在窗台上坐下了身,就坐在卫风身旁,只不过一人面向里,一人面向外。 并不算大的窗户上挤坐着两个大男人,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偏偏这两人丝毫不觉有他,反是坐得很是自在的感觉。 “小馍馍这回倒是跟对了人,不废一分力气就进到了顾照的老窝里,还见到了那窝里的小崽子。”卫风依旧双臂环抱在胸前,“怎么样,顾家那小崽子情况是怎么样?” “我并非是为了要查探顾皓的情况而进顾府。”长情道得不紧不慢,“我只是为了萤儿。” 若非为护得萤儿周全,他根本无需亲自去这一趟,顾家的事情,交给无忧来处理已足矣。 “这倒也是,这不算是什么大事,无忧就能搞定的。”卫风说着,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不过话说回来,这顾家的防守倒真是够严实的,我都得谨慎小心着不让被发现,也难怪无忧搁这儿呆了月余,好在你这死兔子没冲出来找我,不然我还得想着找个什么地方给你穿衣裳。” 卫风说完好一会儿,才听得长情不疾不徐道:“今夜无事,恐明夜只会是个不太平的夜。” 卫风浅笑道:“据无忧所查,这所有替顾家少爷诊脉看病的大夫可都没有活命的,顾家倒是有真本事,让手下边的人易容成被害的大夫,将这事瞒得顶好,啧啧,看来那沈家小姐有危险哟,难怪你不肯走。” 长情不作声。 卫风又道:“不过有白华那小子在,这种事情还不用你操心吧。” “不一样。”长情只回了卫风简单的三个字而已。 正因白华,萤儿才会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行行行,你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反正你就是头倔驴,你决定的事情可没人拉得动你。”卫风一脸嫌弃地摆摆手,“那沈家小姐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你倒是给我说说在那顾家崽子的屋里有没有什么发现的?” “骨刀。” “骨刀?”卫风不解。 “嗯,骨刀。”长情微点头。 “什么意思?” “明夜过后你就能懂了的意思。” “……小馍馍!” 长情却是不理会暴跳的卫风,而是唤卫子衿道:“子衿。” “莫爷有何吩咐?”卫子衿恭恭敬敬。 “替我转告秋容,让无忧即刻来见我。” “是,莫爷。”卫子衿领命,随即转身退下。 “找无忧作甚?”卫风又问。 “问问发生在顾皓身上的事情。”长情并不拐弯抹角,“盐帮的事情该结束了。” “哦?发生在顾皓身上的事情?”卫风挑挑眉,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除了骨刀,你可是还有什么不为常人所查的发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