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哭泣的欲望,只是重复又麻木的念着自己的名字。 “连乔” “连乔” …… 每一声都在隐匿的宣泄着他的痛苦和不安,连乔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呼唤着,她知道自己无需作答,那时她就是沈瑜的支柱。 她很担心未来沈瑜还会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时如若她不在,谁又能成为沈瑜的支柱呢? 想想就很心疼。 连乔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喜欢沈瑜的程度,可能比自己料想中,还要再严重一些。 - 艺考的时间普遍集中在高三第一学期的前半段时期,每个学校的具体时间不等,因而报了多所学校的艺考生就需要各个城市到处奔波。 这是一项大工程,沈瑜起初提过要不要陪连乔一块儿去,被连乔一口回绝。 “哎呀,我这一共加起来要跟学校请一个星期的假呢!”连乔说:“一个星期,你也不上学呀!开什么玩笑啊状元郎!” 自从沈瑜充分展示了他登峰造极的数理化成绩之后,王振国对他的态度那简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从“我们的老朋友”直接改口称之为“状元郎”,以充分表达了对沈瑜的希冀。 王振国这么喊,周围一群人就跟着起哄,沈瑜百般拒绝,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谁他妈要当什么状元郎啊。”他满脸嫌弃:“一个多星期,就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么?”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一个人在外面乱跑!”连乔说:“我不过就是乘高铁去隔壁的几个大学参加个考试嘛!” “你知不知道火车站有很多拐卖人口的人蹲点啊,就喜欢拐卖你这种孤身一人,还一看就没什么社会经验的笨蛋女学生。”沈瑜说:“一拐一个准。” 连乔大怒:“你说什么呢你!!!谁是笨蛋女学生啊!” “你啊。”沈瑜翻着白眼说:“还有,大学门口好多开黑车的,黑车你知道吗?” 连乔:“我……我不知道又怎么样!” 沈瑜:“所以说,像你这样的,出门左拐就能给人卖到山沟沟里去当童养媳,我估计你还是能替人贩子数钱的那种。” 连乔气的扑上去捶他:“你乱讲什么呢你!!你闭嘴!!什么童养媳——” 沈瑜招架了两下道:“我是为你好,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啊!” “什么为我好!我还没这点儿自理能力了!”连乔怒道:“那我以后走到哪儿难道都还要你跟着吗!想想也不可能好不好!” “也不是不可以……”沈瑜低声说。 连乔:“我们俩又不是连体婴儿!” 沈瑜也给她整烦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抓了会儿头道:“哎行了行了,回头再说吧。” - 连乔很快就向王振国请好了艺考的考假,沈瑜问她什么时候出发,她起初还拒绝回答,直到沈瑜向她保证绝对不会跟过去,她才把日期告诉沈瑜。 那一天沈瑜都显得有点儿阴沉,蔫了吧唧的趴在桌上,连乔觉得沈瑜就像一条被困在家里不能出去溜的大狗狗,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儿可怜。 晚上放学回家后,沈瑜出去了一趟,没过多久又回来了,塞给连乔一个小瓶子。 “这什么?”连乔问。 “防狼喷雾。”沈瑜坐在桌边儿一本正经的说:“你在外面一定要保持警惕,有陌生人靠近,立马用这个喷他,就按这个按钮,使用方法很简单的。”他捉了连乔的手,手把手的教学了一下。 连乔把玩了一下那个小铁瓶,觉得沈瑜的态度更让人觉得好笑,她听着沈瑜在她耳畔持续的唠叨着:“进酒店的时候先把灯关了,用相机查一查有没有针孔摄像头,睡觉前记得上防盗链,反锁也要锁上,有人敲门千万别开……” 沈瑜唠叨的一反常态,他越说眉头皱的越紧,似乎把自己给说紧张了,连乔斜眼儿看了看他那副模样,倏地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真的很担心我啊?”她说。 沈瑜的话头一滞,随后别过脸去:“一般吧。” “一般?” 沈瑜:“我就是不想看我的同桌变成别人的童养媳。” 连乔抬手推了他一下:“哎,你童养媳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沈瑜有些怨念:“真要那样你还不如……”他嘀咕了半句,没声儿了。 连乔:“不如什么?” 沈瑜倏地坐直了,一推桌子起身:“没什么。” 连乔撇了撇嘴,低头瞅着那承载了她同桌“美好祝愿”的防狼喷雾,最终还是哭笑不得的收下了。 睡前,连乔还收到了沈瑜给她转发的十几条“出门在外需知”,她草草的扫了两眼就呵欠连天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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