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上就过去了。”他见我愿意搭理他,就又热情了一些,人都是这样,别人都不爱搭理你的时候,就算你自己想得再开,时间久了也是会觉得没劲的。 “没事,也没有很冷。”我笑了笑谢绝了他的好意,他们家本来就人多,为了不挤到别人,自己就尽量往火盆凑,除了陶十五的母亲能靠着,其他人都得硬坐一个晚上,也是很辛苦的。 我和葛明轮流着舔柴禾,等到轮到葛明守着火堆的时候,我就运转自己身上的真气,开始打坐,打坐并不是必须得坐在,只除了最最关键最最凶险的时候,其他时候是可以偷点懒的,我斜躺在地上,让身上的真气慢慢流转,有时候也会不小心睡过去,这与修行无碍。 模模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听到葛明跟小黑正说着话呢。 “擦点药吧,屁股都肿着呢,难看死了。” “呜呜……” “你还好意思怪我下手狠,小龙这孩子犯浑你就得跟着啊,就不能拦着?” “呜……” “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把药擦了吧。” “呜呜……” “小龙?在陶亮怀里呢,明天再说吧。” “呜……” “呲,还不知道感激,再不听话就让亮亮把你们都丢了。” “……” 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身边又多了一个暖暖的肉团,隐约还有一股药香,小黑可怜兮兮地用脑袋顶了顶我的胳膊,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葛明不满地往火盆里丢了一块木柴,“哐”地一声响。“呲,就知道撒娇。” 我翻了个身把一边的小黑也抱在怀里,小黑顿时高兴地呜呜两声,然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鼻子,接着葛明那边又发出“哐”的一声响。 第75章 冰冻的水井 … 大房子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我们在晚上和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聚在一起取暖,中午气温最高的那么一小段时间里,健壮的男人们都要出去砍柴,这么下去问题只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山上的树木一天一天地减少。 可是在寒冷面前,大家没有其他选择,如果说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和树木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并存的话,那就是人口减少,只要人口少到一定程度,每个人就可以分到足够多的木柴取暖。但是谁想死呢?每个人都想要活下去,我既没有牺牲精神,也没有做清道夫的打算,就只这么看着,自己和这些人一起,一步一步地迈向死亡,这是大自然给我们设下的一个陷阱。 我挥着斧头砍了一下身边的这棵大树,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也许它还是活着的,只是叶子掉光了,枝条也都枯了,也许只是这样而已,如果还有机会见到春天,它的枝头还是可以抽出绿芽。可惜它已经没有机会了,我现在要把它砍下来,然后劈成一块一块,搬到大房子里面去燃烧取暖。 冰冻之后的树木并不太好砍,木头好像比以前变得更加坚硬了,我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村民,大家都很吃力。陶十五正带着陈博砍着一棵同样看起来没什么生命迹象的大树,两个人两把斧子,轮番上阵。陶十五还是老样子,陈博也就那样,瘦得跟个架子似地,每挥一下斧头自己都要跟着趔趄一下。 另一边的一棵树下,陈博的父亲正把手插在袖子里,跺着脚看着。这个男人当了几十年高中教师,一下子大概是不太能适应这山里的生活,我看了看他的脸,好像比陈博都还要年轻一些。我并不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都是怎么想的,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这些都是别人的事。 现在正是一天里头温度最高的时候,我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惨白惨白的,好像生病了一样,阳光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一点温度,但是我知道它还是有用的,不然我们现在早就被冻死了。 大家在三点之前赶到大房子里,关上门烧上火堆,一般这个时候我们一家都会进厢房待一会儿,这个厢房也被我和葛明布置了一下,四面的墙壁都先钉上一层厚厚的稻草席子,然后又钉上一层棉被。有时候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