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的女子。 明华最在意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被他控制,厉无相自认为是把明华彻底拿捏住了,却不知是把明华的满腔怨恨都引了过去。 * 长长的宫墙甬道里,明华一身血污,黄爪红嘴白眉的青翼小鸟落在他手上,啾啾鸣叫。清冷的月光落在明华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座雕塑。这张素净得过分的脸,染了血色,反倒显得妖异。 他吹了几声鸟哨,像是在跟小鸟对话,片刻之后,小鸟从他指尖飞走。 他抬头望了一眼挂高在天幕的那轮弯月,抬起手来,咬破食指,用鲜血在自己眉心画了一个“卍”。 卍在佛教中是之佛祖的心印,意为吉祥万德之所集。 他盘腿打坐,嘴角笑容凄苦:“佛说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离合既循环,忧喜迭相攻。弟子入门十载,未能参透……” 寒风肆掠,宫墙里外秋叶飘零。 风停的时候,明华跟前站了一人。 来人身披羊皮袍、一身头陀扮相,脖子上却挂着骷髅骨链。一头细小的发辫在额前用额带箍住,身形极高又极瘦,两条眉毛好似两撇倒八字,瞎了眼睛,一张脸却愈发显得凶神恶煞。 明华睁开眼,额间那枚血印在月色下格外诡异,“义父。” 厉无相眼睛看不见了,其他感官倒是变得格外灵敏,他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看样子你伤得不轻。” 明华眼底仇恨像野草一样疯长,声音却是平和的:“受了些刑。义父的眼睛怎么了?” 厉无相咬牙切齿道:“为父为了救你,开天眼被狗皇帝察觉,被他刺瞎的!” “孩儿惭愧。”话虽这般说着,明华目光却似冰刀一般刺在厉无相身上:“听说大昭寺住持死了。” 厉无相冷喝一声:“为父让你在佛寺潜伏数载,你还真养成了一副慈悲心肠?” 一滴血珠从明华紧攥的掌心滑落,他声音很轻:“可义父当初答应我,可以不杀师父的。” 厉无相冷笑道:“当年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我,不是你那秃驴师父!他若是不多管闲事,本座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但他屡屡坏我大事,也休怪本座不留情面!” “那么……宋女施主呢?”问这句的时候,明华嗓音有些颤抖。 厉无相听出他声音不对劲,冷嗤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既下定决心要带她回西羌,她身为大翰人,自然得有功绩在身,不然西羌的子民们凭什么接受一个大翰人?本座是在帮她立功,也是在帮你!” 明华握拳的手微微发抖:“包括给她服食阿芙蓉,也是为了帮我是吗?” 厉无相不耐烦道:“婆婆妈妈些什么,本座要的大翰军事布防图呢?你不是说偷到了吗?” 明华从身后摸出一卷画帛,嗓音轻缓:“布防图就在孩儿手上。” 厉无相喝道:“还不快给为父!” 明华疲惫开口:“义父,孩儿重伤在身,动不了,劳义父自己过来拿了。” 厉无相骂骂咧咧几声:“废物!” 他朝着明华打坐的方位摸索着走过来,明华从画帛中缓缓取出一把匕首:“义父,这么多年,孩儿从不曾忘记当年义父的搭救之恩……” 厉无相冷喝道:“你知道就好!” 在厉无相走近的时候,他用足了力气把匕首往厉无相胸口刺去,“可孩儿也记着师父和姐姐的恩情!” 匕首遇到了一层阻力。 明华脸色当即就变了:“软猬甲?” 厉无相反手一掌拍在他胸口,明华被重重拍到宫墙上,吐出一口血来。他身后的宫墙都被这一掌震碎了一片。 厉无相面目狰狞:“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设计本座!” 意识到中计,他不敢再留,那一掌必然能要了明华的命,他飞身跃上宫墙,想逃出去,一张铁网却迎面网了下来。 厉无相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