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句:“宋姑娘当时神色如何?” 墨竹想了想道:“许是先前被西羌贼子劫持过的缘故,奴婢瞧着宋姑娘气色不是很好。” 叶卿把所可能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得出个结果。 墨竹想起自己回宫途中听到的另一波传闻,斟酌片刻,还是告诉了叶卿:“奴婢在坊间还听说了些关于叶家的事。” 叶卿狐疑望她一眼:“你且说便是。” 墨竹这才细细禀来:“坊间传言,叶大公子跟一商户女有染,前些日子那商户女大着肚子上门,还叫叶大公子轰走了,叶大公子急着成亲,也是叶家为了……” 墨竹见叶卿脸色变了变,迟疑了片刻,才把话说完:“为了掩盖丑闻。” “笑话。”叶卿当即喝了声:“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墨竹惭愧低下头:“奴婢出宫时间紧迫,还未能查出何人传是谣言,不过……坊间说的有鼻子有眼,好似确有其事一般。” 别的叶卿不敢保证,但叶建南玩弄商户女这事,叶卿说什么也是不信的,她冷了脸色,当即就道:“查,这谣言最先是从处街坊传出来的,她们口中那商户女又乃何人,都给我弄清楚。” 墨竹屈膝应了声是,这才退了出去。 方才走至玄关处,便见萧珏又带着一摞奏折进了昭阳宫,她慌忙行礼,萧珏步子并未停留半分,在安福的引领下往内殿去了。 反倒是王荆因为去不了内殿,守在了外间,客套一般问了句墨竹:“墨竹姑娘这般匆忙,是去何处?” 可能是因为之前被文竹打趣过两次的原因,王荆再主动开口询问,墨竹心中便有几分不自在,但碍于他的身份,还是恭敬答道:“娘娘家兄在坊间起了些谣言,明奴婢查探清楚谣言的来源。” 她曾经做暗卫的时候,潜伏和刺探的任务没少做,倒没觉着这是什么颇为不易的差事。 王荆听了,瞧了瞧外边的日头,道:“查些流言蜚语,我手底下的人在行,都是为陛下和娘娘办事的,此事便交与我吧。” “这……怎么好劳烦王统领。”墨竹有些犹豫。 王荆眉峰不着痕迹蹙了蹙,只道:“算不得劳烦,只是手底下的人近来闲散得紧,权当给他们寻桩事做。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墨竹姑娘若是现下出宫,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娘娘如今有孕,身边离不得人伺候,墨竹姑娘还是留在昭阳宫吧。”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拒便显得刻意疏离,墨竹自认同王荆坦荡,没什么需要避嫌,便点了一下头:“如此,便多谢王统领了。” 王荆嘴角似乎不着痕迹翘了翘:“墨竹姑娘客气。” 她一个宫廷女官,不便同帝王跟前的禁军统领接触过多,说完这最后的客气话,屈膝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王荆瞧着她在廊腰缦回的宫廷里渐渐远去的身影,一直到瞧不见才收回了目光。 站哨时间手底下的禁军们自是不敢放肆,各个中规中矩。闲暇时候,哪怕是禁卫军出身,但骨子里还是有些军痞味,难免开玩笑道:“王统领这是瞧上皇后娘娘身边那小宫女了?” 王荆板着脸不答,只训一群兔崽子怕是皮痒了。 偶尔夜深人静,他倒是老会想起那个嘴边长着一颗小黑痣的姑娘。 为什么偏偏要长在嘴角呢?像是南方冬日里包的芝麻汤圆,吃的时候不小心粘了一颗芝麻在嘴角,看得人心痒痒。 他注意过她很久了,比她在皇后身边当宫女的时日要还要久远得多…… * 关于叶建南的那波谣言很快被查出源头。 原是顾家人煽动起来的。 叶卿得知这消息后,委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顾家在朝中一直是纯臣,叶尚书在家里混账,但在朝为官的时候,那是最明哲保身的一个。 他典型的欺软怕硬,对于比自己官职低的还能摆摆架子,但对于顾砚山这种靠着军功一步步走过来的大将,素来是避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