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别的地方时化为灰烬。 韩夫人大家闺秀出生,端庄优雅,不会谄媚争宠。在男人看来,却总失了几分趣味,不如那小门小户的女子娇嗔嗲气拈酸吃醋来得可人。 公婆曾经也是对她极其满意的,但她入门多年,还没给韩家开枝散叶,二老难免对她有了怨气。柳氏进门不到两年就生下长子,二老看在孩子的份上,平日里对柳氏都偏爱了几分。 她也说过给韩刺史纳妾,但无一不是被韩刺史推拒,说韩家不兴纳妾,妾侍有一个就够了。 韩夫人都不知道韩刺史这般,是为了给她做脸,还是怕柳氏吃醋。 往事不能回想,曾经有多欢喜,如今就有多凄然。 韩夫人时常在午夜泪湿枕巾,除了叹一句这都是命,她找不到其他开解自己的方法。 奶娘被韩夫人这话说得心酸,忍着泪强硬道:“我的好姑娘,别说这些傻话,人这一辈子,总有个不顺畅的时候。韩家若是再这般纵容一个妾侍,大不了咱们回去禀了老爷夫人,把事情闹大,看他韩家宠妾灭妻兴的是哪门子家风!韩家若是还要脸,届时还不得处置了那小妾,去母留子?” 韩夫人叹了口气,“再说吧,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 府外围了官兵,韩夫人总得给叶卿一个说法。 她前去见了叶卿,道:“贵人不必惊慌,臣妇已叫人去打探是怎么一回事。” 叶卿点点头,看上去倒是处惊不变,从容有度。 不多时,门房就进来禀报了:“夫人,门外那领兵的人说,他们是奉命前来接府上的贵人。” 韩夫人眉头一皱:“奉命?奉谁的命?” “这……这……对方没说。”门房结巴道。 韩夫人看了一眼叶卿的脸色,起身道:“贵人稍等片刻,我亲去询问。” 叶卿便道:“墨竹,你随韩夫人一道去看看。” 墨竹会功夫,人也伶俐,让她前去,叶卿比较放心。 墨竹点头应是。 墨竹装作是韩夫人的大丫鬟,随韩夫人一道出了府门,入目便是一片披甲带刀的军队。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看着就叫人胆寒。 韩刺史是个文官,韩夫人还从未见过武将上门,心中约莫已有七分确定这不是韩刺史的人。 她一个内宅妇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心中自然是害怕的,但皇后若是落到这帮人手上,韩夫人更不敢想象。 她装作从容的样子询问:“我夫君还在为江南水患奔波,诸位青天白日便率军围了府宅,这是何道理?” 那为首的将领脸上的横肉动了动,看起来更加凶蛮,他没什么诚意拱了拱手:“韩夫人,我手底下的兵都是粗人,咱们只是奉命接您府上的贵人去别的地方暂住。您若是乖乖让贵人跟我们走,咱们就不进府叨扰了。如若不然,就别怪咱们这群粗人进府找人,碰坏了您府上的东西。” 他神色间极其不耐烦,这分明就是在变相的威胁。 韩夫人强自镇定道:“将军说笑了,我府上,可没什么贵人。” 那将领脸上肌肉绷紧,道:“看来韩夫人这是在逼本将军亲自进府去找。” 韩夫人厉声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堂堂刺史府,是你们说搜便让搜的?当心我夫君告上京城,叫尔等项上人头不保!” 这话还是有几分威慑力,那将领咬紧了一口腥牙,目露凶光,召了一个小兵过来,俯身不知对那小兵说了什么,小兵点点头,骑上马飞快的离去。 韩夫人见此,料定那将领暂时不敢贸然攻进来,喝了一声:“关门。” 待府门关上了,韩夫人身形才一软,墨竹就在她身后,及时扶住了她:“韩夫人当心。” 韩夫人道了句:“多谢。” 回到安排给叶卿的院子,韩夫人便把外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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