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带着画去了烟雨楼。 汪子默一看到这幅人物画像就愣住了:“这是你画的?” “画的真好!”汪子璇看得喜欢,不禁问道:“桃朔白是你的真名吗?真不敢相信,你的画这样好,我竟没听说过。你不是杭州本地人吧?你从哪儿来?难道是国外回来的?我看你这画就是西洋画法,又有古画韵味,很特别呢。” “真是我眼拙,竟没认出是位高人。”汪子默突然提出邀请:“我们画会下个月要办联展,桃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我看这幅画就很好,一起参展吧。” “好,多谢。”桃朔白对自己的画技有信心,但能不能把画卖出去,却不一定。 一月光阴很快过去。 当然,这是对于操办联展的醉马画会而言,甚至梅若鸿也觉得时间很快,唯有杜芊芊一日忧似一日。经过锻炼,杜芊芊已经能做出简单的两样炒菜,煮饭也不会糊锅,可他们没钱了。家里别说买菜,连米都吃光了,她又不好跟梅若鸿讲,既是怕打搅他作画,也是潜意识里清楚,梅若鸿一贯对钱没办法。 到了联展这一天,烟雨楼十分热闹,业内业外很多人来捧场。 桃朔白除了最开始一幅安娉的人物画,后来又画了一幅桃林春色,一幅西湖泛舟。 联展开始没多久,梅若鸿突然跑了来:“你们联展为什么不通知我?你们知道联展对我有多重要吗?” 汪子默简直没见过脸色如此之厚的人:“梅若鸿,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你已经不是我们画会的成员,当然不会通知你。再说了,你现在和杜芊芊在水云间谈情说爱,潇洒自在,还记得画画吗?就算告诉你,只怕你也没时间准备!” 梅若鸿对这些质问置若罔闻,喃喃自语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回去拿画过来也来不及了,怎么办啊?” 汪子默不愿再跟他纠缠,也怕他这边闹起来影响到宾客,就让人将他拖出去。 梅若鸿岂肯轻易屈服,但寡不敌众,到底是被赶了出去。 梅若鸿大受刺激,狂奔大喊回到水云间,杜芊芊应上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梅若鸿却是痛心疾首的讨伐起汪子默与醉马画会。杜芊芊只能一直安慰他,他却抓住杜芊芊的肩膀喊道:“不,芊芊,你不明白,你不懂!我所有的希望都在这次联展,错过了联展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会没办法再继续画画的。” 杜芊芊其实不大理解他这种痴狂,她不禁问道:“若鸿,有时候我感觉画画比我还重要……” “不是的,你和画都很重要,你是空气,画是水,都是一样重要,我难道想过有水有空气的日子也不可以吗?” 杜芊芊也不知是被感动了还是理解了,她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联展没了就没了,我们自己办画展,全都展出你一个人的画!” “真的?芊芊,你真是太好了!”梅若鸿激动不已,抱着芊芊就亲。 安娉习以为常的翻个白眼,凑到两人身边不断吹气。她吹出的气和人的气不一样,冷飕飕的,令杜芊芊梅若鸿齐齐打个哆嗦,也亲不下去了。 醉马画会举办的联展还算成功,为期三天,头一天的成交数最多,足足卖出了二十件,这不是个小数目。 桃朔白的三幅画都被人买走,入账一百块,令人惊羡不已。其实,最贵的是那幅安娉的人像,五十块,倒不是桃朔白要定这么高,而是安娉要求,她觉得自己的画像贱卖了太掉价儿。桃朔白看在她是模特的份上,又帮自己做事,就按她的要求定五十块,谁知真的卖出去了。 另外两幅画是秦风定的价格,因此他的三幅画在整个联展上都是价格最高的。 买两幅风景画的人都是懂画儿的行内人,人像却被一位上海的富商买走了。 报纸上对这次醉马画会的联展也进行了报到,业内评价不错,特别是将桃朔白的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