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舟穿着宽松的网面运动鞋,往茶水间去。 呵呵,想喝她泡的咖啡? 之前的咖啡,蒋兰舟只用三勺咖啡粉,这回却用了七八勺,一丁点糖都没加,她充分搅拌均匀,让手里的咖啡,单用肉眼,看不出异样。 端着一杯极苦的咖啡,蒋兰舟送到了办公室。 “封总,您的咖啡。” 蒋兰舟语气平定,与第一次进来送咖啡的时候,如出一辙。 封岩低头接过咖啡,余光恰好扫过她的脚,已经好了不少,只余一些微肿。 他也没太注意咖啡的气味,举着杯子就往嘴巴里送,入口的那一刻,他轻咳一声,差点呛着。 赵映晴连忙关心地问:“封总,怎么了?咖啡不合口味?” 封岩舒展眉毛,摇头淡声道:“没,就呛着了而已。” 蒋兰舟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偷偷抿嘴笑。 赵映晴脸上保持着关怀的笑:“您小心点儿。” 封岩看得投入,“嗯”都没“嗯”一声。 封岩在赵映晴办公室里待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离开。 咖啡提神效果很好,但实在太苦,他只喝了大半杯,还剩下一点点冷咖啡。 赵映晴送走封岩,看着咖啡沉思,最终她没有忍住好奇,端起封岩用过的咖啡杯,尝了一口。 咖啡也就刚接触到赵映晴的舌头而已,她就直接吐出来了,骂了一句脏话。 巨苦。 就这味道,封岩也喝得下去? 男人的口味你真别猜。 赵映晴果断放弃和封岩保持同一咖啡品味。 蒋兰舟进赵映晴办公室送文件,看见了封岩专用的咖啡杯上,红色的口红印,她恍若未见,等到赵映晴将咖啡杯丢去茶水间清洗的时候,蒋兰舟发现,口红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 今天周五,提前下班。 蒋兰舟反正就回御江公寓,早一点晚一点没所谓,她做完了手里的工作才离开,抬头一看,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 下楼后,蒋兰舟看到了封岩的车,她眼睛闪光,小跑去公交站,照常上了封岩的车。 黑色大奔经过蒋兰舟回御江公寓常走的路,却没再继续往前,而是往蒋家去。 “停车!” 蒋兰舟强烈要求。 司机充耳不闻,蒋兰舟转眸,瞪着封岩。 封岩姿态强硬地坐在车上,双腿叠放,两手交握放在腿上,也对蒋兰舟的要求置之不理。 蒋兰舟不做无谓的挣扎,缩在窗边,一路沉默着,拳头攥在腿间,呈现出完全抵抗的姿态。 到了蒋家门口,封岩下车,打算亲自替蒋兰舟开车门。 蒋兰舟又自己下车,重重关上车门,脚底生风,径直往家里去。 一进门,蒋兰舟就上楼换了套衣服,短款的长袖上衣,配阔腿长裤,她穿着拖鞋,裤子长过脚踝,正好把整只脚都遮住,脚后跟都看不见。 蒋家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脚还肿着。 蒋文忠留封岩吃晚饭。 饭桌上,蒋兰舟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这次脑袋比以往埋得都低。 蒋文忠好几天不见蒋兰舟,试图和她聊天:“在珍品感觉怎么样?” 蒋兰舟咬了一下筷头,她从没告诉过蒋文忠,她所在的公司叫珍品。 “挺好。” 蒋文忠点了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跟封岩说:“你一会儿把珍品老板的电话给我一下。” 蒋兰舟像点着的炮仗,顿时炸了,声音几乎失控:“您要不要调珍品的监控,看看我每一分每一秒在公司里干些什么?!” 蒋文忠停住筷子,拉着脸,强忍着脾气。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只有蒋兰舟粗疏不匀的呼吸声。 封岩用温和的语气打破了气氛,他语气如常地问蒋文忠:“哥,丰城那边怎么样了?” 蒋文忠顺着台阶下,回答说:“虚惊一场,不过医生说老太太应该是熬不过这两个月了。” 蒋兰舟控制好情绪,红着眼睛,视线虚落在别处,低头说:“我吃饱了,您们慢吃。” 她快步离开,嘚嘚嘚跑上楼梯,蒋兰舟跑步的节奏,一下接一下,响亮地传进封岩的耳朵里。 何医生说了,她暂时还不能跑步,更遑论像这样飞奔上楼梯。 蒋文忠到底是放下了筷子,实在吃不下去,一向威严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力感:“封岩,我只是怕她……算了,你替我多照顾照顾兰舟,珍品那边,你多费心。” “我会的,你放心。” 蒋文忠最终也没再提,要潘总电话的事儿。 封岩从蒋家离开的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