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小波折,不会有大问题。 顾若琳才抿着嘴点点头,说了谢谢两个字。 我匆匆走出了房间。 先去了柳建树的房间叮嘱他,明天早上让他们直接去柳河村,然后才走出酒店。 冷风吹打在脸上,我总算清醒了两分。 我这会儿选择出来,也是怕自己做点儿糊涂事,刚才要不是顾若琳那个电话,我指不定会做什么。 并且我也想清楚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顾若琳没有骂我,也没有躲闪。 这其中很简单啊,她现在跟在我身边,有求于我……如果她对我态度变了,我不帮她,她岂不是面对什么都无能为力? 那在这种情况下,我刚才还那么轻佻,真是个畜生一样…… 除此之外,就是我想去找一趟陈瞎子,问他借狼獒! 陈瞎子的那句话很能警醒我,人心比鬼毒,李德贤改了顾家正宅的宅内风水,指不定招进来什么东西。 现在他们还用这种方式对付顾老爷子,一旦我去了,将他们逼急了,天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我其实也没多少经验,狼獒那双眼睛能看鬼祟,甚至能镇鬼开路,我只要带着,至少能保证安全问题。 此刻,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十二点了。 我又遭遇了一样的困境,打车难……纸坊街没人想去,尤其是这么晚,最后都加价到两百了,才叫到一个出租车。 差不多一点钟,我才到了纸坊街。 下车之后,天上的月亮也不那么明亮,蒙着一层阴翳的雾气。 给了钱,出租车扬长而去,周围就寂静起来,路灯一晃一晃的,随时会熄灭一样。 路口的铺子旁边,还放了几口棺材,在路灯下显得更阴翳。 我深吸了一口气,驱散了心里头那点儿胆怯,往街内走去。 刚走过几个铺子,到了路中间,路边忽而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年纪不小了,驼着背,手里头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搭着红布,红布上面一个小酒杯,还有一盏酒。 “小兄弟,你等等。” 老头忽然喊了我一声。 我顿了顿,疑惑的看着他。 他年纪很老了,老的眼皮都耷拉下来,只剩下一条缝看着我。 “怎么了大爷?” 我应完了这一声,忽然就觉得周围冷飕飕的,那种感觉格外不对味儿。 老头笑了笑,就像是老树皮的脸抽动了两下。 他走至我的面前,拿起来酒壶,倒了一杯酒。 “老瞎子让我在这里守着,谁想见他,就要先喝了这杯酒,我认得你,你是找他的,对吧?” 我眉头紧皱,不自然道:“陈叔以前没这么个规矩啊?”我心里头马上就有了疑惑。 老头又笑了笑,说:“老瞎子接回来了闺女和孙子,现在就小心了点儿,喝过这杯阳关酒,证明你是活人,我就能让你过去了,不然的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一听,虽然觉得听不懂,但是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这酒水味道很淡,就像是兑了水的假酒似的。 我放下酒杯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地上。 这老头,怎么穿的是黑漆漆的蛤蟆鞋? 哪儿有活人穿死人鞋子的? 与此同时,他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我眼皮微跳,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可以过去了。” 老头忽然冷不丁的说了句,他的声音,明显都有了几分变化,一点儿人味都没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