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的。”岳天意淡淡道。 竟是岳天意的单相思。 段萍的目光挪到岳天意身上,他这个人看着的确有些轻浮,平时说话也是,没想到竟是个深情的人。 也不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岳天意情伤至此。 见段萍闷闷听着,岳天意索性从那低矮的凳子上起来,蹲到了段萍身前。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为什么我在京城里会传出那样名声。” 岳天意长得高,即便他蹲着,段萍坐着,两个人的脸几乎都是正对着的。 段萍一抬眼,就能对着岳天意的眼睛,顿时心乱如麻。 “我懂了,外头的人是误会了你,”段萍艰难地别过目光,喏喏道,“可是小公爷,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与我又不相干。” “若是不相干,为什么香香跟你说了之后,你就跑了?” “我不是跑,就是离开家太久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二叔跟我说,我爹来了好几封信催他送我回京城。”段萍苍白地辩解道。 “那好,就算与你无关,只当是我自己说着玩。反正你要知道,我虽然时常进出那些地方,可我没有眠花宿柳,我只不过跟他们喝喝酒、听听曲而已。况且,以后我不会再去了。” 刚才段萍已经跟岳天意说,他犯不着告诉自己这些,现在岳天意说了一大堆的解释和承诺,段萍心里真不是滋味。 岳天意蹲在她跟前,眼见得她的脸越来越红,连耳根子都烧红了。 “萍萍,我说我的事,你脸红什么?” 段萍下意识地看了岳天意一眼,见他朝自己轻佻地挑了下眉,顿时气恼道:“你就作弄我罢,反正我就是可欺负的。” 岳天意见段萍突然就恼了,忙哄她:“谁作弄你了?我认真跟你讲话,你又不理我。” 段萍扭着头,依旧不理他。 “那我再说说别的事。”岳天意知道段萍不会回应他了,便做自言自语状,“你先回京城也好,我之后会很忙,也没法一直呆在扬州,等我忙完,我去京城找你。” “你……你找我做什么?”段萍闷闷道。 “嗯,”岳天意似是斟酌了一下,改口道,“也不是找你。” 段萍撅了下嘴。 岳天意凑近她,将声音压得极低:“找你爹娘,提亲。”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段萍从凳子上炸了起来。 “岳天意,你是疯子么?” “我没疯,骑马过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骑马?大夫说了,你不能骑马。”段萍急道。岳天意背上的伤口极深,如今只是外头结了痂,里头还没长好,大夫说了,不能大动,否则伤口还会裂开。 岳天意见她如此紧张,顿时笑道:“那你帮我上点药?” 段萍被他逼得无奈,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到河里去!可又记着他背上有伤,只得狠狠捶他一下。 “岳天意,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戏弄我,有意思么?” 段萍可不是陆湘那般柔弱女子,她这一拳不是花拳绣腿,打得岳天意吃痛。 可看着段萍眼眸中含着泪,岳天意满眼都是心疼。 “我是镇国公府的公子,你是威远镖局的姑娘,论理,我家不会去你家提亲,你家也不会嫁女儿到公府。” “你知道就好!” “我现在口说无凭,说什么都是空话,萍萍,你只要知道我的心。回到京城,你好好听爹娘的话,别再到处乱跑。等我办好自己的差事,跟爹娘说通之后,我会去威远镖局提亲。” 段萍没想到岳天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在她呆愣之间,岳天意又道:“若我两年没登门,你只当我死了就好。” “什么死不死的。”段萍听他说得这般郑重,“小公爷,你要去做什么?” “我是个将军,当然要做一个将军该做的。”岳天意说罢,朝段萍伸出手。 段萍不解地问:“做什么?” “给个信物。” “谁要给你信物了?”段萍嚷道。 岳天意依旧笑着,“你不给也行,我给你。” 说着,岳天意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段萍哪里肯接,扭头不看他。 岳天意把玉佩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小公爷,你自己的东西快收好。” 岳天意道:“我这玉佩放在这里,是等着有缘人来拿,你若不是,那就别拿。” 说着,岳天意大步往台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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