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想什么。 “六哥,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赵斐笑了笑。 “瞧着你比先前精神多了。” 赵谟这么一说,赵斐确实觉得,自从梁太医帮他引火下行之后,虽然腹中仍是不太舒坦,但精神却是极好。 “毕竟只是含了点参片,又不是吃什么毒药。” “说的也是,”赵谟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语气随之轻松了许多,“没事就好,我今儿忙完功课,赶紧洗漱了过来给你侍疾。” 赵斐斜眼扫了他一眼,赵谟的脸和头发都是洁净清爽的,身上穿的是干净的寝衣。 “你就这么走过来?” “反正天黑了没人看见。明儿我穿你的常服出门。” 赵谟说着,便越过赵斐直接跳到了榻里面。 这榻上只有赵斐身上那一床锦被,因此,赵谟伸手便去拉,然而这么一扯,方才盖在赵斐身上的被子就扯到了赵谟这边。 赵谟安安稳稳地躺下,伸手一抖,想将被子抖平整,谁知这么一抖,被子里一股特殊而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赵谟登时一愣。 “六哥,你……” “我什么?” “你真够可以的,病成这样还能玩铳!”赵谟惊讶地大喊起来。 赵斐脸一沉,没有说话。 赵谟大笑起来,坐起身狠狠拍了赵斐一下,“六哥。你今天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梁太医说得那样严重,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说说,别人都以为你虚弱得下不了地,可你这躺在这儿都能玩一把,我瞧着你这身子壮得很。” 赵谟本来力气大,动作极快,赵斐刚才就分了一下神,就叫他把被子扯去了。 都是十来岁的少年,赵谟闻着被子的那味儿,知道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当下他也不辩解,只伸手把被子扯过来,扔到了地上。 “你去柜子里拿一床干净的过来。” 赵谟嘻嘻笑着:“六哥,你害羞了吗?其实我还一直想问你,平时到底怎么弄的?” 说完,便拿肩膀撞了撞赵斐。 赵斐没好气地别过脸,不想看赵谟的二皮脸,伸手敲了敲旁边的铃铛。 陈锦很快进来,给他们抱过来两床干净的被子,又伺候着赵斐洗漱,将殿中的大烛台灭了,这才退下。 寝宫内顿时黑下来了。 虽然两人盖着不同的被子,赵谟仍是裹着被子往赵斐的身边凑,“六哥。” “你忘了梁太医说我需要静养了?” “他就是个庸医,言之凿凿的说你虚不受补,你明明一点都不虚。” 不虚…… 赵斐一直自己是个比较薄情冷淡的人,除了早上会那样,从来没有在别的时候有过什么变化,但是先前…… “六哥,你在想谁呢?”赵谟好奇地问,眼睛亮晶晶的,“你那个时候,想的是谁?” 他真的很想知道,六哥在那样的时刻心里会想着哪个姑娘。 “你想的是谁?”赵斐随口反问。 “明知故问。” 的确是白问。 赵斐挑了挑眉,没有再追问。 “六哥,你快说呀?怎么现在什么事都瞒着我?”赵谟抱怨了起来。 赵斐没有说话,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 “你说不出口?” “嗯。” “你还有说不出口的事?”赵谟有些不信。 “当然,连陈锦都以为我有病。” 陈锦虽是他的奴婢,可他一直知道,陈锦做事有自己的想法。若不是以为自己有病,以他的性格,自会百般相帮,而不是百般捣乱。 “啊?这么严重?那你先前是因为这个发脾气吗?”赵谟惊讶的问。 “嗯。”赵斐淡淡应下。 “你是喜欢什么不该喜欢的人了?可是,再不该喜欢的人,你跟我说,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啊。” 赵斐不语。 赵谟又道:“你要是不想说,那我猜,猜对了,你就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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