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丑一张脸,还不假辞色,龟公心里也有点发怵,赔罪着就退下了。 人一走,沈恻饮了口芙蓉醉,笑眯眯道:“怎么样?我手艺还不错吧。” “呵。”阿难冷笑一声,斜了沈恻一眼,“你也笑得出,人家是把你当兔儿爷了。也就你个登徒子还乐得出来。” “没办法,我看你这样子我就想笑。” “不要脸!” “还行还行。” 如此油盐不进,顿时没了法子。憋着一肚子气,阿难愤恨的坐下,看着对面沈恻那张陌生的脸。气呼呼道:“你在我脸上糊的东西回去我怎么弄,我都扯不开!” “送你回去的时候自会给你洗的东西。” “那你不是说有事儿喊我吗!现在可以说了没!” 又饮了一口酒,沈恻起身将帘子撑起来,瞧着一楼台子的歌舞。这才回头冲着阿难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看你下午逛铺子逛的挺开心,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开心。” “你跟踪我?你是不是有病!”阿难此刻都想把手里的杯子砸到沈恻脸上。然后她也这么做了。 沈恻稳稳探手接过杯子,酒水滴粒未撒,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不顾男女之别,拉起阿难的手将杯子塞到了阿难手中,“乖,再倒一杯。” 心中憋着气,看着站在栏杆边欣赏歌舞美人的沈恻越发不是滋味。还让她倒酒?!倒个屁的酒!阿难将随身带的毒趁沈恻不注意撒进了酒壶里,又倒了一杯酒扔了过去。 沈恻接过之后没喝,而是坐到阿难身侧,“你下次若是想给我下毒,最好是练练,别那么墨迹。” 阿难:“……” 又换了一壶酒,沈恻像是看底下的姑娘看腻了,盯着阿难道:“当初金陵红月楼花魁一场剑舞扬了花名。这江城还是差了点啊…” 不知道沈恻又在打什么主意,阿难只吃菜,根本就不搭理他。 “世人只知道红月楼花魁名不虚传。我倒是知道教这花魁跳舞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你说是不是?” “关我屁事。”阿难继续吃菜喝酒,一个眼神都不给沈恻。 “那舞不就是你教的,怎么不关你事?”沈恻说完还极为体贴的给阿难夹了块红烧肉。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沈恻这厮喊她出来定没什么好事!上次是在佛塔吓个半死,这回又想干嘛!难不成还想她跟楼里的姐儿似的上台子跳舞吗! 沈恻既然会易容,手艺还这么好。也就难怪江湖上鲜少有他的行踪消息了。阿难对于沈恻知道红月楼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只担心沈恻拿着寒玉神令的事儿威胁她。没想到上次要了肚兜,这次就想让她跳舞了。 如此侮辱!如此下流! 气的夹菜的手都在发抖。嘴里的脆骨咬的嘎嘣嘎嘣脆,阿难瞪着沈恻,“你想干嘛?” “别生气。我就是想着你什么时候能跳个舞让我看看。这样我才不枉此生啊。” “你做梦!我就是立马去死我也不会给你跳!” “哦?是吗?”沈恻笑了笑,“那我现在去楼下大喊一声寒玉神令在你身上?” 阿难知道沈恻这人是真干的出来,顿时就怂了。这么被侮辱,饶是阿难脸皮在厚也受不了。酸涩上了鼻尖,阿难就开始哭。 一哭就止不住。 沈恻没想到这人竟然哭上了,一时无语。又看阿难顶着这么张丑脸哭起来那样子也着实入不了眼。开口道:“别哭了,逗你的。” 阿难不管,继续哭。 “不许哭,太丑了。” 阿难豁出去了,索性哭个痛快。 沈恻无奈,直接点了阿难穴道。哭声没了,顿时清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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