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乐是个带把的,自然还是有老东西想保他为他出头,而不承认她这个逼死了亲生父亲大逆不道的畜牲。 当然,再给她点时间,她会让他们知道,她还能有多畜牲。 李书意淡淡道:“随你,你想如何便如何,白敬不会管这些事,你只要能让公司挣钱就行。” 宋潇潇恍然大悟道:“说得也是。”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李书意挂了电话后觉得有些可惜,他跟宋潇潇早些认识就好了,两个人说不定能成为挚友。他很欣赏宋潇潇的性情,这也是他不再把心思花在宋思乐身上的原因,把宋潇潇推上位了,宋思乐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到了目的地,过了一个个熟悉的门岗,等车停下时,李书意发现吴伯已经提前得到消息在门口等着了。他一下车,吴伯就迎上来,难掩激动道:“李先生回来了!” 李书意笑:“我回来拿点东西。” 吴伯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来。 李书意解释道:“我把余下的东西带走,以后就不再过来了。” “怎么会……宁少爷不是已经……”宁越回家了,吴伯一直以为白敬和李书意和好了。怎么听李书意的意思,两人却是要彻底分开了? 李书意猜想吴伯是误会了。宁家本来就在a国,白敬带宁越回去不奇怪,再说两人戒指都戴上了,下一步也该见家长了。 他不说话,吴伯也没再往下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白敬长大,总觉得白敬对李书意并非无情,也暗自提点了很多次,可白敬从来不当回事。想来,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吴伯心头失望,也只有跟着李书意往里走,那两个男人也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客厅,李书意目光先落在楼梯口挂着的那幅壁画上,转头跟那两人道:“你们把这个拆下来。” 那两人应声走了过去,吴伯惊道:“李先生!” 李书意看着那画,又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这才笑道:“我以前以为自己看得透,觉得自己洒脱,可以随时抽身。但你看看,我有意无意带了多少东西回来,多急着想证明自己是这里的主人。”李书意停顿了一下才缓缓道,“白敬恶心我,也不是没有道理。” “少爷……少爷没这么想。”吴伯开口,可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李书意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心想他要是知道三年前白敬想让他死,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当然他也绝不会说,这件事他至今不觉得白敬有错,他可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拉着身边所有人一起批判白敬。 事情有因有果,他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来也挺不可思议,他和白敬居然能在一张床上相安无事地睡了三年。按理来说,他们这种,就算要睡,也应该穿着防弹衣,腿上别着匕首,枕头下藏着枪才对。 李书意想想那画面,觉得好笑,又觉得挺可悲。 “我去卧室。”见那些人还在弄壁画,李书意跟吴伯说了一声就往楼上走。 卧室里没多大变化,李书意上次走时就匆匆带了一些衣物,这次他把自己那个大行李箱拉了出来。他不是个注重物质享受的人,所以东西不算多,很快就收拾完了。只是从柜子里翻到自己买的戒指时,李书意愣住了。 他把戒指拿出来,看清里面刻的他和白敬的名字,一时间就有些无奈。他总嘲笑别人蠢,可看看,看看他又做过些什么。 想到当时送了戒指以后白敬没回应,他默不作声地自己把戒指戴上,最后又灰溜溜地摘下来……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李书意真想回到一年前,在那个李书意送戒指前,先挖个地洞把他埋进去,让那傻逼能找回点羞耻心。 李书意不愿再回忆,把戒指收起来扔进了行李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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