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与白日温差甚大,该是有冷意的,只是床上多了一人,床柜上留了一盏灯,黑暗裡晕开黄光,氛围也好,温度也好,伴随两两暧昧升高。 阿魏侧身,小脑袋枕在胳膊上,微微睇视一旁平躺的郑京墨。 公子闭眼,表情正经,睡姿端正,髮丝散乱于饱满天庭之上,眉浓睫长,鼻樑挺拔,唇珠微尖,轮廓分明深邃,若搁在大晋王朝,绝对是京城美男子,肯定有许多姑娘会心属于他。 也幸好,在这裡她不是青楼女子,只是一般人家的小姑娘。 她可以名正言顺叫他二哥哥,不用担心身份被低看。 “二哥哥,你睡了吗?”她问。 “嗯?。”他没睁眼,鼻音轻哼。 “往后,你能不能叫我阿魏?” “阿魏?”顺着她的意思,他说。 “嗯,阿魏在这裡。”她娇甜的笑答。 “阿魏做了什么恶梦?” “忘了,醒来便想不起来了,也不想再想,可一个人待在房裡,心裡很慌很怕。” 这回,他掀开眼睑,转身侧躺,与她面对面,“阿魏,别怕,我会陪着妳的。” “真的?” 他抿嘴微笑,朝天并拢指头,“我保证。” “二哥哥,我信你。”她娇俏嘟嘴,一股热情地往他身躯凑近,已经贴上了胸膛,才道:“我明个儿也跟你睡。” 没防备的,一阵柔软挤进怀裡,少女馨香随之扑鼻而来。 郑京墨口乾舌乾,没胆动,他能想像长在她胸前的两糰奶子是如何与他胸膛贴合,他能想像若撩起她衣裳,抚摸而上,一路肌肤光滑好摸,迎接的是单手难以掌握的乳房。 意淫已足够邪恶,他刻意将臀部往后挪,就怕遭受感官刺激硬起的凶器吓着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得慢慢来,女孩子都喜欢先谈情再做爱。 殊不知,他的想法在阿魏身上压根不行。 阿魏知道,若是男人对妳身子没想了,顶多是正房夫人还能受到尊重,其馀的跟打入冷宫没两样。 青楼裡,有失了颜色的女人;后宅中,有失了宠的女人,下场差不多,一样毫无地位,吃的穿的用的全得看人眼色,可其他受宠的侍妾仍是有事没事针对,正面搧妳两巴掌,一杯滚烫茶水泼过来……彷彿低声下气便是最后命运。 直至妳憔悴、病入膏肓,等不到大夫,因为没人请大夫来,然后便折腾死了。待草蓆一捲,乱葬岗一丢,从此船过水无痕。 太可怕了,她真不想再走一遭大晋王朝那些女人的命运。 她小手揪紧郑京墨前襟,连自己也没察觉的颤抖。 郑京墨倒敏锐,小姑娘前后反差,怕是又想起恶梦了。大掌轻抚她的背,从上而下,缓缓的,轻轻的,排解她的烦忧。 挺舒服的,阿魏眯眼放鬆。 不过一会儿,她听见他问:“……阿魏,睡着了?”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才打住安抚的动作,可他这头搁下手臂,换来的是她忽然抬腿跨上他的大腿。 不算重,却称得上有份量,难以忽视。 心裡那把道德尺横在那儿,他手圈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腿儿挪开。 小姑娘根本不给支配,怒哼一声,小腿一踢,甩开他的手。这一急,原本想重新抓回脚踝,却用力过猛,位置估算错误,一个顺势捧住她的肥软蜜臀。 那时,衣服撩到腰间了,他在她屁股上摸不到任何衣料── 光熘熘的。 对一个成熟男子,何况是对早有非分之想的他而言,根本极残酷刑。 小姑娘三天两头朝他半露奶子、露屁股,彷彿明妥妥的暗示,这时候三观太正才是有罪? “二哥哥,阿魏背痒,帮我抓抓。”怀裡的白软身躯低喃,丝毫不在意他此时的僵硬,往他身上磨,往他身上蹭。 搁在臀上进退两难的大掌总算有了方向,放上了女孩的背,指尖轻轻的,隔着布料搔着。 太客气了,搔不到痒处。 阿魏不甚满意。 “二哥哥,你将手伸进我的衣服裡,力道再强一些,阿魏好痒。”听在郑京墨耳裡,还真是一语双关。 直到指腹碰上软嫩肌肤,剪短的指甲从上而下滑落,力道恰好,阿魏才发出一声喟叹。 猫儿贪得无厌,猫儿得寸进尺,可也不敢过份任性,弱弱地解释,“二哥哥,肌肤太乾了,阿魏没有身体能用的香膏,才会劳烦你。”忽地,阿魏拉高音调,骄傲地说:“等一等换我帮你按压几下,阿魏可厉害了。” 决定了,她便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