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穆井橙不由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梁雪鸥如此热情的关心和照顾,让她极其不适。 也有些接受无能。 现在,终于将那份热情阻隔在外,穆井橙的内心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镜子中的自己……竟是那样的憔悴。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凌乱的发丝,以及露出一些边缘,将后脑勺包裹起来的纱布,心里不由的一疼,那里……会是怎样的伤痕呢? 会不会连头发都被剃掉了? 如果是的话,那她还怎么举行婚礼?怎么跟区少辰一起走入婚姻的礼堂,怎么去见那些亲朋好友? “井橙,你没事吧?”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梁雪鸥关心的声音。 穆井橙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回应了一声,“没事!” 为了不让门外那个女人再过度关心自己,穆井橙伸手打开了水龙头。原本想要再独自待读一会儿,可现在看来,这难得的清闲,真的是保持不了几分钟了。 与其这样躲在里面浪费两个人的时间,还不如影刃而上,将她打发走呢? 想到这里,穆井橙心里瞬间有了底,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梁雪鸥因为听见了声音,所以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并准备伸手去扶,“小心点……” 穆井橙却自然的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去,并含笑看着对方,“大嫂,我伤的是头,不是腿脚。” 意思是……你不用为么假,而且还用不到点儿上。 “呃……我不是怕你伤后脑震荡,走路不稳吗?”梁雪鸥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跟着穆井橙走了出去。 看着她被纱布包着的后脑勺双眼微眯了一下,这才继续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一下。” 穆井橙唇角微扬,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才是梁雪鸥! 如果她说她只是单纯的来看自己,那才奇怪了! “什么事?”穆井橙走到病床边,坐了上去。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病人,她直接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只是上半身是靠在床头上的,目光却是疑惑的看着梁雪鸥,一副不解的样子。 会有什么事,是她想知道,而自己又懂的? “呃……”梁雪鸥犹豫了一下,目光里带着些许歉意,“你别介意啊。事实上……外面有一些传说,所以我想跟你求证一下。” “什么传说?”穆井橙双眼微眯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梁雪鸥之前的神色明明很笃定,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又是那样的犹豫不决?难道她所谓的问题,真的那样难以启齿吗? 梁雪鸥想了想,然后才认真的看着穆井橙,“我想知道……你和盛子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盛子墨?”穆井橙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据听说……你们很熟?”梁雪鸥没有回答穆井橙的问题,反而追问着,目光审视的看着她,像想从她的身上看到些什么一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