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铁锈味,从小看着长大的嫡长孙子,她如何不心疼?可她心疼言儿,满府上下就得为他陪葬。 陆言惊恐之下,终于口不择言:“我为什么会爱上男人?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女人牝鸡司晨,可怕又冷血!乐阳公主和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生平最厌恶像你们这样的女人,满心满眼只有权利,只有家族传承,像冷血的毒蛇……” 旁边的陆二郞气极,一脚踹在兄长胸口上,将他踹飞。 他赤红着脸,怒斥道:“那是因为陆家的男人顶不起陆家的天!你嫌弃祖母和母亲太过强势,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们不强势,受欺负的就是我们!你可以不喜欢强势的女人,但至少你要感恩!没有祖母和母亲护着,我们什么都不是!” 陆二郞一把抓住兄长的衣领,稚嫩的脸庞上青筋鼓胀,“你既然不喜欢乐阳公主,当时祖母征求你的意见时,你为何不说?你知不知道欺君的下场?” 陆言被弟弟一番话斥得失神,他喃喃地道:“我不敢,我害怕祖母生气……”他终于反应过来,顿时痛哭流涕,哀求道,“祖母,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 陆二郞一脸失望地放开他,转身跪下。 “祖母,请您去求太后吧!让大哥晚几个月再病逝,起码给他留个后……” 陆老太太擦去眼里的泪,陆家有二郞在,总算还有希望。 二郎明是非、懂感恩,陆家总算出现一个能顶门楣的男儿。 后来,江白知道陆二郞参军的事,不由暗自赞叹,除了脑子有坑的陆家长子,其余陆家人的脑子真的很清醒。 英国公府是拿陆二郞的命去赌,告诉皇家,这是他们的赎罪方式。 如果陆二郞从文,皇帝在朝堂上看到他的脸,可能会气不打一处来。但从武是拿命去拼的,军中又是只讲实力的地方,皇帝不会过多为难陆家。 上辈子,江白从乐阳公主和现在的郑皇后身上,学会了不会小看女人!但此刻的他依旧为女人的魄力和能力所震撼,为她们折服。 比如英国公府当家的两个寡妇,她们屡屡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识。 虽然被乐阳公主的事弄得心力交瘁,不过也有好事发生。 当江白收到管家呈上来的信时,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一路上多灾多难,半个月的路程生生走了一个多月的玉郎,终于就要抵达京城。 —— 太后又喊头疼,在床上躺了几日,当然和天气太冷,不想下床也有关系。 贤惠的郑皇后天天过来伺疾,太后都不好意思再罚站,让人给她赐座。 郑皇后暗暗地捏着腰间的小肥肉,这大冬天的,锅子吃多了运动不足,又长肉了,她真的想一直站着的。 太后躺在床上,额上勒着石青色的抹额,一脸伤心之色,“哀家的乐阳怎地如此命苦?皇后,你说怎么就一次两次的,挑的都不是良人呢?” 郑皇后也很无奈,就像她无法解释,当初太后十分满意的群芳谱上的贵女,结果皇帝私下一查,竟然全是有毒的。 莫非这对兄妹遇上人渣的机率比其他人都高? 郑皇后只能安慰道:“母后,您也别太难过,咱们重新再找便是!民间有句粗俗的话很有道理,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太后却是一脸惆怅,“两条腿的男人是好找,但又要长得够高,脸还要好看,文采还不能差,再加上还要有内涵的……实在太难了。” 男人太好色的脑子都是有病,被个小妖精哭几声就骗走;不好色的不代表人家不好女色,说不定是好男色…… 这年头想嫁个女儿,咋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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