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送回来了,这还不是因为他华容琅这辈子都不可能站在朝堂之上,颢景帝也无需再利用容渝来约束他们平南王府。 若不是那夜大火是他执意要冲进雅戎小居,他现在都怀疑这里面是不是还有颢景帝的手臂。 喜公公一直弓着身子,陛下的话他都已经带到了,但无论二公子这腿能不能治好,仅凭二公子这脸上的骇人疤痕,想要重新回了朝堂是已然无望的。 原本陛下还有着其他的打算,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又是静静的微弓身子,喜公公带着一行人往宫里赶去…… 四下悄然,宫里的御医在瞧过他这腿以后一言不发,半晌才是沉沉的叹了气:“二公子这腿已经是无得法子救治了,哪怕是将骨头给正了,经脉也已经被伤了,以后怕是……” “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御医沉沉的点点头:“但是养护得当,配上合适的按摩手法的话,调阳气以促动,活血祛瘀便是能促使患肢功能恢复…… 咳,简而言之,如是那般处理的话,二公子这腿便是不会肉痿……” “不会肉痿,但是依旧是废腿一双。” 华容琅言辞淡淡。 肉痿,俗话来说也就是有肉无肌,弛而不张。 这和废了有何不同? 御医被华容琅这直白的话语刺的一愣,但是看着塌上这人清冷的模样只是叹了一口气。 普通人遭此罪受都会受不住,更何况这位在朝堂之中本是如日中天的存在。 华容琅不是不难过,但是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唾弃。 为什么两只猫中是黄猫丢了去,又为何是平南王府那么多的院子,偏偏是容舟住的的雅戎小居走了水。 火光滔天的紧急关头,他心里跳出的第一想法便是进去雅戎将容舟所有的东西都取出来。 不踏进雅戎小居,他这辈子都会心不安。 但是现在他踏进去了,为此他还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让他更是觉得心间沉重…… 无力之感伴着焚烧的香料气味噬着他的骨血。 王生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这会儿御医已经离去了,他看着自家少爷无甚表情的面容更是胆战心惊,就怕是公子他听了御医的话轻生而去。 但是自家公子只让他将来王府的人都阻在外头,他一人也不见,随即就是一直沉默…… 王生忙不迭的应和着,一直到晚膳之前,他生生是拦了快有三波的人。 最后临近晚膳时来的人却是拦不住了。 华容渝身后跟着王生,偏生王生还不敢拿华容渝怎么样:“五公子!二公子现在需要休息!还是别去惊扰了!” “我不!我就要看我二哥!” 华容渝鼻尖都哭得湿漉漉的,壮实的身子一把撞过拦着他的王生,破门而入。 “二哥!” 华容渝提着嗓子哭喊。 那声音直让梦魇之中的华容琅惊醒了过来。 死死抱着他二哥的腰,像是有了什么主心骨,华容渝将脑袋埋在他二哥的腹部上:“二哥……呜……他们说大哥死了!大哥没死对不对!我要大哥!呜呜呜!” 华容琅的腰仿佛都被抱断了,他想要让容渝松开些,又是被华容渝一系列的追问问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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