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还是怪他未将话说个明朗。 舟舟她心中是不安稳的,他居然还顾左右而言其他。 心中的燥郁慢慢的消融,顾罹尘沉着气道:“舟舟,只要是你要的我都能做到,你想要过乡野的生活我也会同你一起,你若言你要泛舟游于湖上我也会同你一起;话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爱慕你远比你想象的要来的早。” 顾罹尘慢慢踱步道华容舟跟前,那已经流了血的手撩过金闪闪的帘幕,留下了鲜红的印记。 目光如炬而又不容拒绝,顾罹尘一手借力取下她手中的匕首,随后将华容舟一下子抱举了起来。 “我若是想要一个女子,那自然是简单的事,但我没有。如不是心中一直都是只有容舟你,我何故要这般多费气力冒着风险将你从上京带出来。若是容舟你挖出我的心,还能瞧见我心上面全都是你,” 猛地被顾罹尘抱起,双腿还脱了地,被举高的不安全的感觉让华容舟不得不伸出手臂挽着他的脖颈。 可顾罹尘这人居然单手抱着她,松了另外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往他的胸口探去。 “你摸摸看,是不是感觉它跳的飞快?舟舟,我这一路都在担心你,害怕你出什么意外,怕你在林子里迷了路,还怕你在冰天雪地里受不住,担心到我十日就抄了小路,穿过松林间从酉名关赶了回来。” 顾罹尘又是就着她的手带到自己的唇边,珍视的吻了吻。 而他嘴边的胡渣已经有些戳人了,他身上的松枝气息也更是浓郁,那是淌着万千松林才会有的味道。 顾罹尘又是多走了几步将她放置在案几之上,期间华容舟所有的挣扎全部都被他轻易的卸去。 举起眼前女子的臂腕将她压倒在坚硬的雕漆板面,恍然对上她惊慌眼眸的那一瞬,顾罹尘伸出手遮住她那双好看的眼。 “不要怕我……舟舟……五年前便是我将你从东宫的水池子中救出的,可是容舟却是一直认错了人,明明我是容舟的救命恩人……” 俊朗的面庞很快的逼近,华容舟瞳孔不自意的放大,男声缱绻,在她耳边激荡不停,期间还伴随着细细密密的亲吻。 鼻息交接,温柔缱绻,华容舟整个人都是凌乱的。 脸上淌着泪水,眼中荡着晶莹的泪花,她一路迷茫的了,她沉迷于顾罹尘带给她的温柔体贴,可又是被她前世与顾罹尘的那番□□压倒。 而现在顾罹尘告诉她,当年在东宫之中救她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他?! 微微撑着手抵开了顾罹尘的亲昵,刹那之间华容舟的眼里就已经荡着光:“当真是你救得我?” 顾罹尘唇侧荡起浅薄的无奈和苦闷:“舟舟不相信我的话,也该记得小时你带去东宫的那只猫儿,那只猫儿野性难驯……那次还从你身边走丢了去。” 那只猫! 她眼角的泪被顾罹尘低头舐去,顾罹尘又是轻咬着她的唇珠低声多言一句:“而那只猫儿现在在我这处,它脖子上还挂着一枚小金牌,上面刻着‘金丝虎’三个字。” 华容舟脑子有些清明了起来。 那个黄色的猫儿她的确是取名叫“金丝虎”,还甚至给它挂了个牌。 所以……顾罹尘说的都是真的…… 而现在那只黄狸猫被顾罹尘养了? …… “咳!这可是本君的寝宫,要亲热的话是不是该是寻个旁的地方去?” 一道女声破云而入,还含着遮不住的笑意。 华容舟侧头看去,帘幕的那头桓荫女君正在把弄着手中的一根玉笛,而紫色衣衫的宋清还抱着一方古琴。 二人眼中满是揶揄。 华容舟一慌,当即推开了离她很是贴近的顾罹尘。 即便是被推开,顾罹尘还很是小心的护着她从案几上下来,这回他看着桓荫女君身边的宋清眼中有些恼:“我们这就走,不碍你同他的事!” 浑浑噩噩之中,脸上妆容乱了好些的华容舟不知何时被顾罹尘一把抱起,大步离了这座金碧辉煌的楼阁。 看着这二人“黏黏糊糊”的离开,桓荫女君不由得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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