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那人并未瞧她,眼中都是桓荫女君的模样,细细的在一旁服侍着:“当然,大皇子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华容舟不解面前这二人为何会是这般反应。 北渊的桓荫女君将她虏了过来不就以为她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么,为何现在见了敌国的人,桓荫女君还能这般。 “舟舟你快坐下,我再仔细瞧瞧。” 华容舟脚步一动不动的,她的底细想必都已经被桓荫女君扒拉干净了,她不过去,前头塌上的女君已经自己走了过来。 裸足下了地,这个生了顾罹尘的妇人还是一副保养极好的模样,从头到脚的透露着慵懒的意味。 立在华容舟的面前,华容舟静静的看着她撩起了自己的头发,在手中转着圈儿:“这般的倔强,难怪阿鄞还没有将你带回来。” “女君派人寻我是为了何事。” 华容舟不敢仔细想,假装没看见桓荫女君对她的万般亲昵。 但是此刻她的心间却是荡起了层层的涟漪,桓荫女君知晓她的去向,那么想必很快顾罹尘也会赶回来。 到时候她若是再想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自顾自的手指交互摩挲,说她没出息也好,她想见见顾罹尘再走,可见了却不一定能走成。 焚香已经燃烧殆尽了,桓荫女君还想再去添上一些,但是一旁的紫衣男子当即是阻拦了她的一番动作,二人的相处透露出了说不出的融洽,就好似二人已经同舟共济,安稳度过了许多的年岁一般。 “宋清,你先下去,我有话同这丫头单独说说。” 被唤作宋清的紫衣男子很快的欠身告退,华容舟这才看清楚那人的不俗容貌。 在她心间最最好看的便是顾罹尘了,此外她二哥虽说是瘦削了些,但是文人的雅致之气也是万分的出众,但是他们都没有这位叫宋清的男子来的浓烈。 妖冶的眉眼搭上这贵气的深紫色,在丹青水墨的雕阁之中着实是出众至极。 但也只是这么看了一眼,那人身上有着太过危险的气息,就像是沉睡的猎豹,清醒之际就会果断伸出扑食的利爪。 “你别慌,本君不会把你拘在这处,今日邀你来不过是想将一些事情同你说清楚……” 桓荫女君颇为自来熟的同华容舟坐在一方长椅上:“这些事是该同你解释清楚,等你知晓了你父辈的故事以后,再去判定阿鄞他有无过错。” “阿鄞?”华容舟微微蹙眉。 “就是顾罹尘那小子,在崇朝叫顾罹尘,在北渊我们便唤他顾鄞。” 锦缎衬托着桓荫女君的面容好似艳丽的芙蓉,整个人都透露着成熟尊贵的气息。而作为一国之女君,她当真是能放下身段同她一个敌国县主平等相谈。 “二十五年前,本君就已经同你的父王交过手了,那时候你父王着实是厉害,带兵奇袭,本君的北渊原本掠夺得来的疆土都被他一一带兵追回。” 明明刚刚宋清已经不允许她多燃烧着焚香,这会儿她还是将那小香炉拖到自己眼前,又是挑了几挑香料。 看着白素的飞烟袅袅升起,莲花气息迎面而来,桓荫女君舒服的喟叹,看着华容舟淡漠的脸继续说道:“有着你父王这般厉害的将领,北渊军营的气势一落千丈,我当时还有一位皇兄更是亲自带兵出征……后来他没了,死在了疆场之上,死在了崇朝鼎鼎有名的战神手中。” 华容舟目瞳一缩。 “一来二去,我北渊的数名大将都折损于你父王手中,这么一来,你们崇朝的气势就大盛。在那最后一战,崇朝领军的将领生生的换了一人,明黄色的铁甲,想你崇朝的皇帝居然敢是亲自出征。” 说着说着,桓荫女君押了一口茶水:“人人都言崇朝的皇帝英勇无比,能同我北渊对峙而大盛,可北疆的人都是知晓这最后的功绩来自于谁。那个老东西这么千里走一遭不过是来夺了你父王的的功绩。” 华容舟细细回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听她娘说M.ZzWtwX.cOm